朱舜的几个兄弟也跟了过来。
第二天,除夕祭祖饭,都快开始了。
员外朱忠仁三兄弟才从外面赶回来,每个人都喝的醉醺醺。
没办法,黄村附近的乡绅们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主动邀请员外朱忠仁三人去喝酒。
从大年二十五开始,一直到今天都没闲着,今天到这个员外家喝酒,明天去那个坝官家里喝酒,全都是黄村附近很有名望和地位的乡绅。
员外朱忠仁还没开始喝,就已经头重脚轻的飘飘然了,人丁稀少的朱家兄弟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等待遇。
年夜饭过后,拎着鸟笼子的三弟朱金突然找上了朱舜,说是过年以后,想办个戏班。
朱舜坐在书房的黄花梨官帽椅上,看着局促不安的三弟,知道这小子整天就知道不务正业的捉鸡斗犬。
也没训斥他,还是说出了那番话:“老三,想玩就玩出一个极致,玩好了也能有出息,想办个戏班是件好事。”
朱金听到大哥同意了这件事,轻松了很多,从苏绣香囊里拿出一些小米,喂给笼子里的画眉。
朱舜想了想,写了一份名单交给了三弟朱金:“这有一份名单,只要说服了这其中的几人,戏班的事应该就成了。”
“至于怎么说服,就看你的本事了,算是为兄给你的一个考验。”
打发走三弟朱金,朱舜拆开了两封信,一封是二弟朱四海写的,说是他准备吃下一家小型造船作坊。
朱舜看到二弟的这封信,对于二弟说的话,抱有一定的迟疑。
官僚乡绅之间的层层关系,就像是一件伸不开手脚的铁牢房,束缚着大明所有的下层老百姓。
朱舜要不是仰仗着发明了新式火器,得到了崇祯的赏识,早就被官僚乡绅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哪里能发展到今天。
换成是朱舜自己,都不敢说能在松江府打破官僚乡绅的层层封锁,吃下一家小型造船作坊。
所以对二弟朱四海抱有一定的迟疑,却也有一丝期望。
第二封信是六弟朱铁写的,说是要一批300式线膛n,准备组建一支狙击大队,尝试着去大凌河对岸,狙杀女真将领。
这件事好办,朱舜也写了一封信,叫来了一名轿夫,让他把书信交给了幺弟朱玉。
尽快安排人把一批300式线膛n送过去,另外每个月最少送去三百颗锥形子弹。
处理完这些事,朱舜躺在温暖的黄花梨床榻上睡觉了,还没睡下多长时间,就听见隔壁三叔家的新宅子发出了吵闹声。
三叔有钱了,不可避免的纳了两房小妾,因为这件事三婶没少怄气,再是怄气也没办法。
谁让三叔现在能够挣来大把的银子,还成为了乡里说话很有用的员外。
好在三婶生了五个儿子,有这五个儿子在,就算是三叔纳一百个小妾,也影响不了她正房大妇的地位。
朱舜的老爹和二叔,倒是没有这方面的心思。
朱舜老爹也听见了吵闹声,披上一件绸缎冬袄,走过去大骂了几声,吵闹声这才渐渐消停。
就这样崇祯五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