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的警报,在这样的极端风险之下,你们还想继续挑战吗?”
沈棠之微笑:“所以,我开出了五倍于往常的价格。”
丹增卡瓦也笑了:“女士,当你们被困在登顶途中之时,你才会明白,金钱并不是万能的。”
丹增卡瓦满脸善意地向我们提醒道,这座海拔8167米的道拉吉里峰,虽然在世界高峰中才排名第七,但这座山峰绝对是世界上最难以到达的山峰之一,就算是那些经验丰富的老手也不敢贸然向道拉吉里峰发起登顶挑战,更何况我们四人,都是第一次参加如此高难度的登山行动,这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最后,丹增卡瓦不经意提了一句:“听说你们的集合地点是koang?而且在寻找熟悉索莫尔古国的人?”
我们顿时明白,原来关键是在这里。
我不动声色道:“爵士先生,我们仅仅是对当地的历史传说比较好奇而已,这很正常。”
丹增卡瓦笑道:“不是这么简单吧?”
我和沈棠之都笑而不答。
在一边一直默默坐着的嘉杰开口道:“各位,在尼泊尔,爵士的话是非常有能量的,尤其是在我们夏尔巴人中间。你们的登山挑战我们当然无权干涉,但如果你们的目的并不是登山,而是另有企图,相信我,绝对不会有任何夏尔巴人会跟着你们继续行动的。”
“您这算是威胁吗,爵士先生?”我说道。
“仅仅是善意的提醒。”丹增卡瓦似笑非笑道,“在尼泊尔,我想让几个人从人间蒸发,是很容易的事情——这才算是小小的威胁——不要紧张,我只是举个例子而已。”
紧接着,丹增卡瓦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身子微微前倾,问道:“对于索莫尔古国,你们知道多少?”
我和沈棠之对视了一眼,她给了我一个“你决定吧”的眼神,我稍一思虑,伸手沾了一点碗里的甜茶,在火炕周围的石板上写下了四个字——“天海之国”。
我书写的角度,仅有丹增卡瓦和我们几人才能看见。
丹增卡瓦紧盯着我的手指动作,等我写完四个字之时,他猛然睁大了眼睛,微微一愣之后,石板上的水迹也已经被火热的炕火烤干,消失无形。
我听得丹增卡瓦的呼吸声都粗重了几分,他抬头紧盯着我,低声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微笑道:“没想到爵士先生还懂得中文字,真是博学,令我佩服。”
丹增卡瓦的双眼紧盯着我,此时,他的双眼再不是老农一般无神而疲倦的模样,而是精光四射,犀利如冷冽的刀蜂,像是要将我看穿一般。
但这一招对我却是无用,我经历过无数灵异事件,那些鬼物的双眼要更恐怖阴冷百倍,我也早已经习惯,于是我摆出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无视丹增卡瓦的目光,施施然继续喝起了手中的甜茶。
此时,外面已经是斜阳夕照,屋内没有别的光源,只有火坑中暗红色的炭火,丹增卡瓦脸上的神色在炭火映照下不停变幻着,最后,他闭上了眼睛。
数个呼吸之后,他再度睁开了眼睛,眸子中已经恢复了那种老农般浑浊和市侩,他露出微笑:“我明白了。”
“今天你们就在这里住下吧,你们的车,还有行李物品,我会派人帮你们取来。”他站起身来,“另外,你们的计划有很大问题,选拔登山队员的地点,应该在这里就完成。有什么事情的话,叫嘉杰帮你们就可以,他是一个绝对值得信赖的伙伴。”
说完,丹增卡瓦便离开了,只留下嘉杰和两个警卫。
嘉杰跟我们解释说,因为从纳木切巴扎到koang,只有一段路可以通过汽车,剩下大概三天的路途,只能步行或者雇佣马队,所以,选拔登山队员的事情,必须在纳木切巴扎就完成,他们会将集合地点的更改通知发送给相关的平台,最快三天时间,我们就可以出发。
说完,便将我们赶上了三楼,然后锁了门,竟是直接将我们软禁了。
三楼上有一个客厅和两个房间,客厅内备有火炕、木炭和饮食物品,两个房间都不大,但足够我们四人过夜。
“我操,这算是把我们几个关起来了?妈的还有没有王法了!要不是老子的枪过不了海关,老子早就……”
老刀在一边骂娘,我叫过海德,两人先将火生了起来。
老刀骂了一会娘,大概是觉得冷了,还是乖乖和我们围坐在了一起。
沈棠之从边上的矮几上找到了茶叶、蜂蜜和鲜牛奶,开心道:“刚才喝过的那种甜茶,我找到了原料了,我这就试试煮一下甜茶——一会必须夸我手艺,不然今晚上全部等着饿肚子。”
我和海德都是高声叫好,帮忙支起了铁架子和铁锅。
老刀郁闷道:“喂,你们怎么一点都不上心啊?难道不知道我们现在是被人关起来了?”
我一边端过铁锅,搁在铁架子上,一边回答:“知道啊。”
“那怎么没反应?”
“要怎么反应?你不是帮我们都骂完了么?既来之则安之,再说了,你急也没用。”
老刀气的翻身躺在了地上:“懒得跟你说!”
我嘴里哈哈一笑,抬手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给了老刀一个眼神。
老刀一看,顿时精神了。
我指示沈棠之和海德照样弄他们的奶茶,我和老刀则仔细搜索了一番房间和客厅,最终确认,这里没有安置什么针孔摄像和窃听器之类的玩意。
但我还是压低了声音:“看来,这个丹增卡瓦爵士,一定了解什么内情,不然,他不会对我写的那四个字有那么大的反应。”
老刀翻了个白眼给我:“是啊,反应很好,好的都将我们当猪养起来了。”
沈棠之嗔骂道:“你才是猪。”转过头又皱眉露出一丝疑虑,“吉光你倒是装的像模像样,但如果丹增卡瓦知道,我们其实也知道的很少,会不会适得其反?”
我笑道:“其实你们反过来想想,这也可以看做是我们的重大进展,至少我们现在有一位当地实权人物的帮助,而且这位大人物还知道一定的内情,这难道还不算天大的好事?至于别的,你们不用担心,我们手里拥有的资料,绝对比丹增卡瓦要多得多,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否则他根本不用一听见‘索莫尔古国’这五个字,就立刻大张旗鼓将我们绑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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