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我来的?”
莫元皱了皱眉,道:“我与道长无冤无仇,如何是冲我而来,道长便是杀了我,只怕自身却也是落不得好。”
这倒是实话,他与申公豹素不相识,两人今日是第一次见面,这拿出落宝金钱的分明便是申公豹,如何能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没有利益冲突,便是申公豹将其杀了,最终除了阐教一众神魔的忌恨,却是什么好处都得不到,依照正常神魔的智商,谁也不会做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更不必说莫元一身法力道行非比寻常了。
那申公豹笑了一笑,道:“烦请道友先放了贫道这个小徒弟,贫道自会与道友说出此事的幕后真相来。”
“还请道长先说,人在这里又跑不了。”
莫元盯着他,脸上满是凝重的道:“我到现在还是想不到这一招亲与我有什么干系,如是我不来取这落宝金钱又如何?”
“落宝金钱,本就不是为了道友来,贫道说了,这个局,只是一半针对道友而已,至于另外一半,嘿嘿,道友便不必知晓了。”
那申公豹道:“道友身为玉虚门下,圣人亲传,想必不会做这等言而无信之事,也罢,今日贫道便算是落个埋怨,为了这小徒弟,也是要告诉道友背后之事的。”
“师父!”
那玉秀公主闻言玉脸微变,美眸中有几分忧虑之色,道:“您还是不要管我,这件事您和娘娘筹谋那么久,万一因我不成,便是弟子活着,却也是一生愧疚!”
“胡说什么,成与不成,自有天意,你如是不在了,只怕为师和妲己娘娘便是成了,也是于心不安!”申公豹呵斥道。
玉秀公主美眸隐隐有泪光闪现,她心中浮想起青丘之时申公豹和妲己娘娘二人对她的敦敦教导,想起这二人提及那仇家恨得咬牙启齿的模样,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喃喃自语道:“师父……师父……”
“玉秀,不要做这种小儿女姿态,你也是地仙了,师父不可能一直陪着你照顾你的。”申公豹又道。
玉秀公主点了点头,到底是忍住了泪水,却是不再言语。
那申公豹见状,笑着对莫元道:“让道友见笑了。”
“无妨,令师徒感情深厚,道长收了个好弟子。”莫元随口恭维道,心思却全在那一半针对自己的局上。
申公豹也是个惯会看人眼色的,见着莫元模样,情知他不愿意啰嗦,当下道:“好叫道友知晓,这一局,非是贫道布下,而是贫道那位牛师兄寻上来门,与贫道商议之后布下,他的目的,与贫道可是大不相同。”
牛师兄!
听闻这个名字,莫元的脸色豁然一变,整个截教能被申公豹称呼上一句牛师兄的,也只有一人,那便是通天教主的坐骑牛魔王!
至于他来寻自己吗,却是想都不必想,定然是为了给他二弟蛟魔王报仇而来!
想到过往牛魔王一次次欺辱自己的画面,莫元便是心里气不大一处来,他怒道:“好个牛魔,当真是胆大包天,他屡次辱我,我都不与他计较,没成想还没完没了了!”
莫元生气也是该的,当初分明是那蛟魔王和孔宣等人觊觎他的混沌钟和化血神刀,直接冲上梅山找他的麻烦,如不是杨戬,只怕他早都死的不能再死了,杀蛟魔王那一战,一对一对决,莫元自认赢得光明磊落,心中无愧!
然而牛魔王呢,却是怀恨在心,在金鳌岛上搞砸了他拜师一事,当初如不是元始天尊收他入门,只怕他早被佛门那帮人以及女娲给生吃活剥了,后来更是在他定亲之宴上接着找他麻烦,一而再,这再而三,简直是没完没了了,当真以为是圣人的坐骑,便能无所顾忌吗?!
“道友,幕后之人也与你说了,烦请放过贫道的小徒儿吧。”申公豹笑眯眯的道,便是莫元当他面说牛魔王坏话,他都无动于衷。
这也是寻常,截教门下弟子众多,申公豹和牛魔王虽然都属于那种交游广阔之辈,然而经过封神大战,此人的名声早就臭了,截教之人谁还愿意与这霉神打交道?
而且牛魔王活跃在三界乃是在封神大战之后的时期,而申公豹则是在封神大战前几百年拜入截教门墙,那会儿牛魔王还一直跟着通天教主的,通天教主弟子之多,哪怕申公豹这种应劫之人,也没法时时觐见,两人自然不会有什么深厚感情了。
事实上两人此次联手,多是利益组合罢了。
“放过你弟子,道长何必着急,烦请说的详细一些,只说一个名字,又算什么?”莫元冷声道。
申公豹说的应当是确切消息,如果有牛魔王插手其中,那么孔宣、金翅大鹏鸟、鹏魔王等人的参与其中,便是合情合理,毕竟这老牛的人脉之深,便是份属敌对,莫元也是要忌惮三分的。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截教再是分崩离析,当年也是万仙来朝的第一大教,是很有几分底蕴的!
“道友又何必知晓那么详细,千般算计万种谋划,归根结底,都是凭借实力说话,总归是做上一场便是了!”申公豹答道,却是不欲多言。
确实,不管再怎么算计,还是要打上一场,凡人间的庙算盖是因为他们没有那等以一敌万的武力,人海战术可以奏效,但是神魔之间,却只能凭借实力说话,什么算计都敌不过圣人一根小指头。
不过莫元心里总是觉得别扭,这件事如果只是牛魔王和申公豹便罢了,可是那日玉帝突然出现,还说了些奇奇怪怪的话,当真是叫他摸不着头脑。
依照申公豹所言,这里面该是没玉帝的事,那么为何此人还来搅风搅雨?
是以莫元不欲就这般算了,而是道:“烦请道长说的仔细些,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这就没意思了。”
申公豹摇了摇头,依旧是脸带笑意,却是道:“便是和盘托出又如何,此事乃是阳谋,光明正大,道友知与不知也没什么不同。”
“阳谋,还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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