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依旧是热闹无比,剩余的仙家开怀畅饮,甚至喝到酣处,还有仙家放声歌唱。
吴刚拎着那朱刚鬣,站在瑶池门口也不进去,而是鼓足法力,朗声喝道:“天蓬元帅醉酒擅闯太阴星,欲对嫦娥仙子无礼,吴刚求见娘娘,请娘娘给嫦娥仙子一个公道!”
滚滚声波回荡在瑶池之中的每一个角落,那些醉酒的仙家被这股强横法力鼓荡,一时之间,酒意不禁醒了大半。等他们回过神来,弄明白吴刚话里的意思,却是不由得一脸诧异的朝着瑶池之外的两人看去!
调戏嫦娥仙子,好家伙,这天蓬元帅当真是狗胆包天,谁不知晓那位是玉帝的禁脔,这不是找死吗?
不过话说回来,一亲嫦娥仙子的芳泽,也是在座无数仙家的梦想,这些神魔心中忍不住嘀咕,也不知道事情究竟进展到了哪一步,这天蓬元帅到底是侵犯成了没成?!
这边众仙家心中浮想联翩,那边王母娘娘的寝殿之内,已然是一片慌乱,却见王母娘娘冷哼一声,语气冰冷的道:“好一个天蓬元帅,竟敢闯广寒宫,来人,且让吴刚带着那厮去凌霄宝殿,本宫今日定然重惩不饶!”
一名侍奉灵官应了一声,随即跑出去传令。
外边众仙家闻言,哪里还顾得上喝酒,纷纷运转法力,逼出酒气,整理仪态,一起赶往了凌霄宝殿。虽说耽误了蟠桃宴有些可惜,但是蟠桃宴几百年便有一回,而敢调戏嫦娥仙子的,自玉帝入主天庭之后,这位天蓬元帅还是第一个,堪称是前无古人了。这种大热闹,可是比蟠桃宴还有稀少,岂可错过?
不多时,凌霄宝殿之内,一众仙家已然分为两列站定,而王母亦是坐在了自己的御座之上,居高临下俯瞰底下的吴刚和天蓬元帅二人,双眸之中,俱是怒气。
只听她面无表情的道:“吴刚,到底是出了何事,且细细道来!”
“启禀娘娘,是这厮醉酒无德,擅闯太阴星,意欲轻薄嫦娥仙子,好在我发现及时,将他擒下,才没酿成大祸。”吴刚随口答道,面对王母并未太过恭敬。
事实上,他也是一尊先天神魔,与望舒等人居住在太阴星上,远比王母和玉帝入主天庭来的还早些。整个太阴星上,除了受玉帝王母册封的嫦娥仙子之外,其余几人,都没有天庭正经的神位在身,也不算是天庭的臣子。
王母自然不敢对吴刚的态度有何不满,人家毕竟是一尊准圣。她看着天蓬元帅道:“天蓬,你也听见了,本宫且问你,你可是醉酒上的太阴星?”
“娘娘!娘娘,小神冤枉!”
朱刚鬣岂敢认下这罪名,他慌忙道:“小神什么都没做,真的什么都没做,是他们栽赃小神!”
“栽赃你?好,本宫且问你,你为何要去太阴星?!”
“这……这……”
朱刚鬣闻言,不禁有些为难起来,一时之间,却是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去太阴星正是酒醉之下,口出狂言,想要调戏嫦娥仙子的,可这话万万不能说出来。
“答不上来了,总不会是嫦娥仙子邀请你去的吧?!”
王母没好气的冷哼一声,道:“你酒醉擅闯广寒宫,意欲侵犯嫦娥仙子清白,触犯天条,罪大恶极,天庭断断不能容你,今日陛下不再,本宫便替他发落你,来人啊,压他上诛仙台,形神俱灭,以警示天庭众仙!”
朱刚鬣一下子便慌了,形神俱灭,那就是彻底凉凉,他如果真的侵犯了嫦娥,也算是死得其所,可他真的什么都没做过!
他疯狂喊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小神真的是冤枉的,冤枉的啊……”
但是王母娘娘充耳不闻,那冲进来的天兵亦是根本不管他,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朝外边拉,满殿群仙,没有一人为他求情,反而看他都是死有余辜的眼神。
便在这朱刚鬣都快绝望的时候,一缕佛光蓦然自灵霄殿外亮起,随后一个温和的女声道:“娘娘且慢,容贫僧为天蓬元帅求个情。”
这一道女声,此刻在朱刚鬣耳中无异于仙音,他抬头看去,只见灵霄殿外,站着一名白衣菩萨,托着杨柳玉净瓶,满身慈悲之气,不是观音菩萨又是谁?!
南无大慈大悲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
天蓬元帅的心中蓦然浮起了这一句话,看向观音的眼神俱是感激。
“原是观音大士到了,且进殿说话吧。”王母道。
观音闻言,点了点头,迈步进入殿中,随后冲着王母行了一礼,道:“贫僧拜见娘娘。”
“不必多礼,观音大士,你可知这天蓬元帅犯了大罪,又为何给他求情?”王母问道。
“阿弥陀佛!”
观音唱了声佛号,道:“娘娘,上天有好生之德,天蓬元帅虽然一时行将踏错,但是毕竟没有铸成不可挽回的后果,还请娘娘念在元帅为天庭立下了不少功勋得份上,放他一条生路。”
王母沉默不语,似在沉思,而朱刚鬣一脸紧张之色,等待着王母的最后裁决。
谁都不想死,死了就什么都没了,而且他冤枉而死,更是凄惨无比。
王母思考的每一瞬间,在朱刚鬣心中,便如同一个世纪一般久远。终于,却见王母娘娘道:“也罢,既然是观音大士你开口,那本宫便给你一个面子。来人啊,将这色胚压下去,责打两千锤,削去仙籍,打下凡间!”
朱刚鬣心中为之一松,虽说这个惩罚也不轻,但是比之杀了他后果要好太多太多了。
观音菩萨道:“贫僧谢过娘娘的恩典。”
朱刚鬣反应过来,当下亦是道:“小神谢过娘娘不杀之恩!”
“带下去吧。”王母吩咐道。
那天兵应了一声,随即将天蓬元帅拉了出去,不多时,外边便传来了这厮的惨叫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