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一瞪,一脸不服气地道:“瞧不起谁呢?不就是口大刀吗?看我怎么给你耍他个虎虎生风,霸气侧漏,让你见识见识小爷我的刀法。”
“拉倒吧!还刀法,你学过啥刀法吗?这话要是牧仁说我还信,你就算了吧!我躲你远点,免得你一会儿刀脱了手再把我的脑袋给削了去,那跟你这趟门出的就太划不来了。”
说完,老吴一个纵身便上了房梁,蹲在房梁上往柱头上一靠喝起小酒来,连看都懒得看邵曦。
被老吴这么一说,邵曦顿时也觉得有些尴尬。
的确,从小到大自己就没练过什么刀法,练的都是剑法,顶多也就是看牧仁练刀时跟着比划过两下。这刀与剑不同,刀法控刀的方式与剑法控剑的方式完全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回事,没认真学过又如何懂得如何操控?更何况是这么重的刀。
可是牛吹出去了,现在若是让他再把这头牛吃回去,他打死都不会干的。反正是用催动元气的方式将刀耍起来,怎么操控不知道,随便抡几下意思意思应该还是可以的。
邵曦跟老吴置着这口气,就是不去院子里,非要在屋子里面耍。
陶青云一听要在屋子里耍这把刀,脸色顿时也不对劲儿了,一边尴尬地嘿嘿笑着,两脚一边不停地往柱子后面蹭了过去。
“我擦!你们居然都这么信不过我啊!好,那我就耍给你们看看,看你们到时候还有什么说的。”
说完,邵曦运转气海,催动元气到自己的双臂直接便将这口重七十二斤的赤虎咬银刀举了起来,顺势“呼呼”地抡了几下。
但还是觉得有些不过瘾,便两脚一错身体打转,以自己为轴将这把大刀抡了几个圆圈,倒也是抡得虎虎生风,气势磅礴。
可是抡着抡着邵曦开始发现不对劲了,随着自己越转越快,对这口刀的掌控也变得越来越吃力,只能不停地催动元气进一步控制,可是越催动元气它反而转得越快,越快就越难控制。
如此一来便成了恶性循环,邵曦只能不停地催动元气想要控制住它,直到最后元气爆出在身体周围形成一道道的元气波,把屋子里的家具、器皿全都吹得“稀里哗啦”到处乱飞。
陶青云看着满屋子的东西飞得到处都是,摔得乱七八糟的桌椅板凳、锅碗瓢盆那个心疼啊!这可都是他在南水郡做官这几年省吃俭用攒出来的,转眼之间全都变成了渣渣。
老吴蹲在房梁上也觉得大事不妙,心说要坏!他这么抡下去,怕不是要把房子都拆了?
“我靠!我靠!怎么停不下来?你大爷的,我拿不住了!哎!哎哎哎!哎呀我去……”
最后,由于巨大的惯性,邵曦实在是抓不住了,将刀脱手而出,好死不死地正朝着老吴蹲的房梁而去。
呼……
砰……
咔嚓……
“哎呀!我的妈呀……!”
哗啦……
轰……
邵曦傻眼了,看着眼前的情景,嘴巴张得老大,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闯了这么大的祸。
脱手的赤虎咬银刀由于惯性太大,再加上元气的加持,打到房梁上时不仅将老吴从房梁上掀了下来,更是直接将房梁打断,一把刀打破屋顶的瓦片穿顶而出,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失去房梁的支撑,本就破旧不堪的郡守府正堂轰然塌掉半边,连房后屋檐下的那窝燕子都摔在了地上。这下可倒好,前堂后堂这回就变成了通的,连门都不用走了。
直到此时邵曦才发现自己闯祸了,而且这祸闯得还不小,把府衙都给人家拆了。
邵曦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面前塌掉了半边的郡守府正堂不知如何是好。
“我靠,这下玩大了!只是试个刀而已,怎么把人家房子都拆了?现在怎么办?先找刀还是先修房子?刀飞到哪儿去了?不会伤到人吧?”
正在邵曦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见老吴从那一堆砖头瓦片中爬了出来,满身满脸都是灰,手里那个银酒壶都给砸变形了。一爬出来,还在不停“呸呸呸”地吐着嘴里的土渣。
“呸呸呸!小兔崽子,你成心想害死我是不是?你这是要提前送我去见庄主吗?早就叫你不要玩,不要玩,你非要玩,现在舒服了吧?”
“呃——!看起来这东西真的不是随便玩的,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哎!陶大人呢?陶大人,没事吧?”
陶青云躲在柱子后面,伸出个脑袋一脸惊恐地看着邵曦,活像大白天见了鬼一样。
这太吓人了,这位小爷平日里在家也这么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