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一路赶回来,几乎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虽然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但是听到“陛下晕倒了”这几个字,就足以要了他半条命。
他清楚的知道江离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晕倒,心底一种不祥的感觉充斥着他的整个神经。
他觉得连呼吸都有些困难,面对十几分敌军也没让他如此紧张的喘不过气来。
到了府衙,从马上下来时,他几乎有些站不稳,只觉得一颗心七上八下的撞得他眼前发花。
一直到冲进江离的屋里,云景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
江离还没有醒,仍在昏睡,只是那睡容却并不安详,不知是痛的原因,还是一直心存忧思的原因,她的眉头始终紧紧地皱着。
云景觉得脚下似被坠了千斤的重量一般,所走的每一步都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陛下。”他走近床边轻轻地唤了句,只觉得一口气哽在喉咙里怎么也出不来。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
很快,玄青和顾招也赶到了,一看到床上被针扎成一具木头人一般的江离,两人的表情都齐齐沉了一下来。
“这是……”顾招上前一步,看着床上的江离,道:“怎么会这样,她到底怎么了?离开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玄青没有回答,心里却大概猜到了原因。
“哟,都回来了。”
门外传来莫君言的声音,相比床前的三人,他的脸上倒是毫无忧色,只是一脸平淡地看了看云景。
云景深吸一口气,这才转头看向他问:“可是和她身上的毒有关?那毒根本没有解是不是?你骗我。”
莫君言想起那日他得知花染去西楚时,云景的那句“是他要瞒你”,于是毫不客气的将这句话又还给了他:“是她要骗你。”
云景此时却无心去计较这些,闭上眼睛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所以,所谓的‘解药’根本就是假的,是吗?”
顾招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就目前在场的几人而言,顾招完全不知江离中毒,云景只知道江离中毒,却并不知道中了什么毒。玄青并不知道江离中了什么毒,但是却知道无药可解。唯有莫君言,是最清楚江离中毒情况的。
就见顾招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道:“什么毒?你们在说什么?她到底中了什么毒?什么解药是假的?”
没有人理会他,因为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见莫君言沉思了一会,方道:“其实也不是假的,只是那‘解药’只能暂时压制她内力的毒,但是却并不能彻底的解毒。”
云景:“那么,要怎么才能彻底解毒?”
莫君言看了看云景,道:“这个方法我曾经告诉过她,只是,她不愿意用。”
“到底是什么方法?”顾招都快急死了,实在受不了这一个个在这里打哑迷一般的对话,赶紧向莫君言道:“你快说,到底什么办法?”
莫君言只是看了看云景,没有回答。
顾招急了:“你快说啊。”
一旁玄青拉了拉他的胳膊,被顾招一把甩开,顿时将炮火转到了玄青头上,“你也早就知道是不是?你又替她瞒我,这么大的事你也能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