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胜得意地笑了笑,“一旦西宁王知晓晋王已经知道他养私兵这件事,你想,他还会让晋王活着离开吗?如此一来,晋王为了活命,也只能想方设法弄死西宁王,岂不正合我意。”
下人连忙竖起大拇指:“大人高啊!”
李昌胜嘿嘿一笑,语气慢悠悠地叹道:“本官这也是没办法啊,我如今孤立无援,唯有将晋王一起拉下水,借助他的力量,灭了整个西宁王府。”
李昌胜是个行动派,尤其是在坑害人这方面,和宁天常几乎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也难怪当年两人可以狼狈为奸、沆瀣一气,实在都是一丘之貉。
他说干就干,裤子一提出了茅房,很快下人就将他要的状纸准备好了。
于是他带着状纸就直奔驿馆。
云景听到护卫来报时,正和江离在院子里一边晒太阳一边下棋,这几天他就像没事人似的,在敌不动的情况下,也只能先不动。
闻言,他将手中的棋子轻轻一落,笑道:“果然有人撑不住了。”
江离慢悠悠地提醒:“小心有人拉你下水。”
云景笑笑:“就怕他不拉。”说完他看了一眼棋局,十分高兴地道:“我赢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江离将手中棋子一扔,道:“都不知道让我,这局不算。”
云景:“王妃,你这是耍赖。”
江离笑意吟吟地看着他道:“就耍赖怎么了,我是女人,我有权耍赖,你敢不服?再说,你先前不是一直声称自己惧内吗?到处跟人说我让你睡书房,不给吃不给喝,还让你跪搓衣板来着。那从今日开始,你便先睡书房吧。”
这么久的事情怎么还记着?
晋王殿下从善如流,当即认错:“王妃,我错了。”
“错哪了?”
“你说我错哪我就错哪了。”
江离:“……”
你还真有诚意。
“所以,”明知她是在说笑,但云景还是很配合地蹲在他家王妃面前,握着她的手,摆出一脸讨好的表情,问:“我今晚可以不用睡书房了吗?”
江离想忍笑没忍住,发现这人现在是越来越豁得出去不要脸皮了,忍不住道:“行了,你快去吧。”
彻底将他家王妃哄高兴了,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后,晋王殿下这才带着满脸的笑意,不紧不慢地往前院走去,一边走着,一这还在抑制地笑,也不知他到底有什么好高兴的。
然而,一到前院,晋王殿下就给巡察使大人表演了一场何为“瞬间变脸”,就见他前一刻眼角眉梢都还挂满笑容,可一看到巡察使,那满脸的笑容便瞬间消失了。
这让巡察使忍不住愣了一下,原本脸上还堆着一脸讨好的笑,顿时间便有些笑不出来了。
巡察使暗暗在心中纳闷,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这位晋王了?还是自己方才在府中说的话,被晋王殿下知道了?
云景走进正厅,道:“李大人可是找到什么线索了?”
“这个……”李昌胜一脸犹豫地低着头,随后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状纸道:“下官虽然没有找到西宁王暗通西楚的罪证,不过,下官这里却有一件十分紧要的事要向殿下汇报,请殿下过目。”
“噢?”
云景接过状纸看了看,随后目光一沉,用他刚才表演变脸的速度,火速摆出一脸震惊的表情:“竟有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