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直过了三日,苏大人才被从大牢里放了出来,而他出来时,身上的早已是伤痕累累,可见在狱中是受了重刑了。
十四公主坐在马车里,远远地看着他步履蹒跚的身影,纤细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帕子。
侍女在一旁问:“公主可要去看看苏大人?”
“不用了。”十四公主淡淡道:“如此皇上已经下旨解除我和他的婚约,再看还有何意义。我让你请的郎中请了吗?”
侍女点头,“请了,按公主的吩咐,请了妙善堂的郎中,据说医术不错,苏老爷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又按公主的吩咐,给了府中管事一些银票,想来可以渡过这个难关。”
十四公主点了点头,“那就好。另外,让人将那盒信件送到苏府吧。”
“公主!”侍女有些不忍,“您将什么都还回去了,那您自己……”
十四公主喃喃道:“我如果不跟他断个干净,长公主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经此一事,朝中越发没有人敢轻易忤逆长公主的意思了,想必这朝堂很快就会为她所掌控。”
“可是,”侍女心有不甘道:“如今苏大人都丢了官职了,她还有什么好不放过的?奴婢实在不明白,她为何就一定不放过公主和苏大人?”
“为什么?”十四公主冷冷一笑,“因为父皇当年给她选的驸马并非她的意愿,这些年她和大驸马更是貌合神离,她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我嫁给自己心仪之人?这只怕是她这辈子最痛恨之事。”
十四公主刚说完,便忍不住咳了起来。
“公主,”侍女赶紧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道:“您自己风寒还没好呢。”
“我不要紧。”十四公主摇了摇头,又道:“你再请妙善堂的郎中去给他看看伤吧,跟管事交待一下,就说是他请的,别说是我。”
“公主?”侍女无奈地叫了声。
十四公主却不再看她,道:“去吧。”
侍女无奈,只得下了马车,领命而去。
正如十四公主所料,经此一事,长公主司马玥在朝中的权势越发无人可挡。
众人眼睁睁看着曾经的驸马都被削了官职,自然也就没人再敢轻易忤逆她的意思。
于是长公主在朝中权势便也越发日益高涨,甚至从宫中守卫,到帝都城的守卫都在她的掌握中。
谢家军在她的掌控下更是日益壮大,如今连帝都城的守卫都是谢家军在负责。
直至半个月后,一封紧急军报传到朝中,曾经的六皇子瑞王,以曾经的太子,现任的帝谋反篡位为名,打着“清君侧”的旗号,带着三十万的大军正向帝都而来。
朝中众臣无不惊叹,就连坐在龙椅上的新帝也是一脸震怒:“岂有此理!竟说朕是谋反篡位,朕明明是顺应天意,依诏登基。简直是一派胡言,朕看他分明是想借此机会谋反才是。”
然而那信使却道:“可是,瑞王说他手中有太上皇给他的密诏,因此这一路走来,几乎无人敢拦。”
“什么?”新帝满是震惊:“什么密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