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想放过他。
“这位动人的女士是你的同伴吗,朱迪斯,你可真让我刮目相看。”
一个棕灰色头发的中年男人来到他们身后,这个男人穿着得体的定制衬衫,腕表上的绿色表盘反射着让朱迪斯讨厌的光芒,看上去成熟而富有魅力。
“可以叫我杰森,杰森·西佛尔,和这位朱迪斯在高中是同班同学,不过我现在在纽约工作,法律工作。”
中年男人牵起麦琪的手,用嘴唇轻轻碰了一下。
“真巧,我也在纽约,纽约时报的麦琪·马龙,我和朱迪斯是大学同学,密苏里大学哥伦比亚校区。”
麦琪抽回自己的手,看着杰森的腕表,眼神变换,然后露出迷人的微笑。
杰森看了朱迪斯一眼,裂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纽约时报的大记者为什么会来我们这个乡下地方?”
麦琪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那纽约的大律师怎么会有空回到家乡呢?”
“这是我成为律所合伙人后三年里的第一次度假,我想家了。”杰森挺起胸,衬衫下经常锻炼的身体显现出明显的肌肉轮廓。
“不如我们再来谈谈这个案子吧,我估计警方不会公布照片的,他们一定会怕别人因此联想到查尔斯·曼森或是爱德华·西奥多·盖恩。”
朱迪斯觉得把发球权抢回来,而不是像高中一样,让拉拉队长的目光集中在四分卫身上,说起来,他记得麦琪真的当过拉拉队长,不过现在不是回忆这些的时候了。
“你是说我们这里出现了罪犯?”杰森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不过,你说的这两个名字我从来没听过,应该不是我们这里的人。”
“杰森,你可真是个‘大’——律师。”朱迪斯皮笑肉不笑的回答着杰森,他拖长了语调,谁都听得出他话里满满的讽刺。
“你是说邪教或是连环杀手?”麦琪将酒杯放下,瞪大了眼睛。
“现在还不好说,而且——”朱迪斯故作玄虚的停顿了有,“这事和之前的本地新闻也有关系。”
“你是说今晚发生了谋杀案,还和之前那个可笑的花边新闻有关?”
杰森恢复了镇静,他不屑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嗤笑。
“我倒是忘了,那个花边新闻还被你放在了那个可笑小报的头版头条。”
“嗨,这可是你家乡的报纸。”
朱迪斯站了起来,举起自己的手,指着杰森。
杰森看着天空叹了口气,“是啊,所以我就要容忍你每天在上面刊登一些不着调的新闻。”
“两位绅士,我更想听听关于这个案件的消息。”麦琪站了起来,挤到他们中间隔开两个像斗鸡一样瞪着眼的男人。
“实际上我已经写好了新闻稿,简略版的,再过一会——大概再过几分钟就会自动发到网络上,更多的内容要看我明天的报纸专题。”
朱迪斯看了一眼自己手机上的时间,他看着麦琪,“当然,我可以给你一份专题底稿,今晚。”
然后他眯起眼睛看着杰森,“而你,可以等着看明天的报纸。”
“哦?”杰森针锋相对的盯着朱迪斯,“我可和本地警局有良好的关系。”
杰森将头转向麦琪,“女士,抱歉打搅了你的兴致,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喝一杯,也许明天我可以介绍本地警局的局长给你认识。”
“两位,不如我们坐下好好聊聊,再喝一杯,我想你们两个不会想吓跑一个外地来的可怜女士吧,而且明天我想去湖上逛逛,还缺一个向导。”
麦琪坐回高脚凳上,拿起酒杯摇晃着。
“当然不会。”
“乐意效劳。”
朱迪斯和杰森异口同声的说道。
朱迪斯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报社的那间小屋前的,他只记得自己喝了不少,也说了不少,但是最终,麦琪也没有跟着他离开。
他推开屋子的门,却没有听到风铃响,他往前走了几步,叮铃当啷的声音从脚下响起。
“怎么断了?”朱迪斯捡起地上的断了线的风铃,疑惑的自言自语。
他继续往前走,看到了躺在沙发里好像睡着的奥利弗,他拍了拍奥利弗的脸,奥利弗跳了起来,恐惧的大喊:
“别杀我!”
“杀你?”朱迪斯打了个酒嗝,然后嘿嘿的傻笑起来,“别开玩笑了,伙计,让我坐下。”
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柔软的坐垫像是云朵般能够让他把整个身体陷进去,他感到四周在旋转,一切都在旋转,接着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