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时终究还是有些不舍弃,想了想,又问道:“那我用一个好消息换线索成不成?一物换一物,很值得。”
“好消息?你还有好消息?你怎么那么多消息,不会是骗我的吧?”裴幼清仰起头来,满是好奇。
“我怎么可能骗你呢,我从来不骗你的。”赵守时摇头否认,然后又道:“我【诚实可靠小郎君】的江湖诨号岂是白叫的。只要你给一点点的线索,好消息立马奉上。”
“才不要。”裴幼清想都不想的直接拒绝。主要是这话真的没法说,也没脸说。
“那咱俩散买卖不散交情。”赵守时一拍巴掌,然后两手摊开,做一拍两散状。
裴幼清心里挠挠的,太好奇了鸭。犹犹豫豫的她为难了好久,才有些不甘愿的说道:“好吧,我就说一点点,就是我买了件衣服。一件你肯定很喜欢的衣服。”
“就这?我不缺衣服啊。”
“赵守时,你混蛋!!!”裴幼清气到不行,狠狠一跺脚,疼的赵守时嗷嗷叫。
倒吸一口凉气的他翻着白眼的承认:“我错了,我错了。我交代,我老实交代。就是最近有一个上升的机会。”
“你又要升职了啊。”
“对啊、”赵守时点头承认,这才反应过来裴幼清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对,问道:“等会,你好像不太高兴啊。”
裴幼清用食指把嘴角撑开,非常勉强的开口:“我高兴,非常高兴。你看,多真诚。”
“你当我是瞎子啊。”
“好吧。”裴幼清低下头,小声呢喃一句:“你这次升迁,是不是跟你上午说的相亲有关系。就你们那个副台长的闺女。”
嚯,赵守时立时明白眼前这妞在担心什么,托着她的下巴,问道:“你觉得我是那种为了升迁就出卖色相的人?”
不等裴幼清开口,赵守时直接说道:“当然不是。李副台想要找个合适的机会把他的儿子调入电视台序列,既想直接迈过基层那一步,还想不被人说闲话。
这些要求对于其他人可能有点难度,但对于我还不是手到擒来。于是,我就给他提了个小方案,我可以邀请他儿子去紫禁城影业担任个副主任的职务。然后再给他儿子一个不错的项目。
有个一年半载的时间,项目出了成绩,他儿子就可以携这份功劳升任制作部主任职务,也就是我现在的职务。前提条件是这次机会他得推荐我。算是你情我愿的交易。”
裴幼清想了想,问道:“那张根哒呢?我记得你说过准备把制作部主任的职务给他吗?”
“分拆制作部啊,我早就有这个打算。老张挺支持我的工作的,我自然不能让他失望。再说,李副台的儿子就是去镀金,真正的工作还还得倚望老张负责呢。他这人不算聪明,但胜在稳当。”
裴幼清有些欣慰,也有些生气,小拳拳怼在赵守时的胸口:“让你忽悠我,我还以为相亲局是真的呢,害我白担心一场。”
“你没白担心,是真的。一开始李副台真的打算让我跟他闺女见面的。”说着话,赵守时竖起大拇哥,洋洋自得的开口道:“是哥们一看局势不妙,直接宣称‘哥们有对象’,然后一波有力的操作,力挽狂澜把相亲局给扭转成交易局。哥哥我是不是很棒?”
裴幼清才不想让某人更得意,嘁了一声,便转头望向别处。
赵守时正要把她的头给掰过来,非要她亲口说出那句‘哥哥你真棒’。
可就在这时,远处有戏谑的声音响起:“吆喝,是不是打扰你们小两口打情骂俏了?”
顺着声音望去,从前方的阴影里走出一人来,竟然是范阳。
【这货什么时候来的?都听了多少?】——这是盘桓在赵守时与裴幼清心头的问题。
裴幼清与赵守时相处惯了,都是非常知根知底的关系,了解对方的性格,没觉得刚才的对话有什么不同。
但,当这种私密话题被熟人知晓时,就有点挺难为情的,尤其是裴幼清,立时羞到不行。
下意识躲到赵守时背后的她探着脑袋,狡辩道:“阳哥你可别乱说啊,哪有打情骂俏,就是赵老师在这里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范阳一拍脑壳,笑道:“那是我听错了?”
裴幼清连连点头,嘴角浮起像是月牙一般的好看:“你肯定听错了,对,就是这样。不信你问赵守时啊。”
被点名的赵守时不能装死,耷拉着脸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啊、、对。是的呢。”
范阳一甩手,道:“行了,别跟我装模作样的,我来是告诉你个好消息。”
哦?好消息?
赵守时与裴幼清对视一眼,默契的笑出声来,这年头,连好消息也扎堆往外蹦,算上这个,这都是第三个了。
范阳是刚从外面赶回来的,听下属说赵守时去找过自己这才知道这货来台里了。
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货肯定来《好声音》筹备组这里。直接过来的他并不知道《祝丹有约》的波澜,更不知道赵守时与李副台有过一番交谈。
是以,赵守时与裴幼清这莫名其妙的笑,让他就挺秃然的。直接打断道:“你们等会,发生什么事情了?”
“能说吗,能说吗?”裴幼清有些兴奋的看着赵守时,脸上写满了:“让我说,让我说。”
赵守时捂着脸,无语凝噎,心道:“大姐,你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我还能不让你说啊?”
“说吧,说吧。”
裴幼清疯狂点头,一股脑的往外倒:“就是你们台里有个领导看上赵守时了,准备把闺女给他,还说要让他升职加薪,但赵守时宁死不从,最终他凭借自己出色的交际能力,在一波强有力的交流下,把那个领导给说服了,就这么简单。”
范阳傻了,有些不太自信的问道:“这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裴幼清看看范阳,再看看赵守时,气得一跺脚:“我就说我不说嘛,你还非要让我说,现在丢人了吧,烦人。”
赵守时长吁一口气,觉得心窝有点疼,还有点累,却也只得慢慢解释:“其实吧,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今天早上曾晨曾副主任火急火燎的把我招回来,说是我们第五小组的组长王绪犯事了。运气好最多给个闲职养老,运气不好卷铺盖走人。
老曾说今天晚上跟李岭李副台长有饭局,让我作陪,要是能够让李副台帮我说合两句,未尝没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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