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府
乔氏午睡起来便收到一封外头递来的信,拆开看了后面色顿时大变。
她将信纸扔成一团扔在地上狠踩了好几脚,怒骂着,“贱人,死了都不给我消停,又弄出两个小野种来,究竟想干什么?”
骂了一会,她让人将递信的下人喊进来问话,下人根本不知道信是谁送来的,一问三不知。
到了这时候,乔氏已经顾不得去查这信是谁递的,当务之急,是要查清楚信中内容是否属实,房玉娇在外头生的两个野种,是不是真的来了京都城。
想起房玉娇,她便恨得牙疼,因房玉娇模样生得极为肖似那贱人,老爷对她便格外不同,眼里几乎没有别的孩子,只有房玉娇。
连她这个妻子也从不放在眼里,连同她生的孩子,也从来得不到老爷一丝半点的关心。
那时她便发誓,一定要除掉房玉娇,让她彻底消失在这世上。
然而,尽管后来出了那样的事,老爷依然不舍得房玉娇这个女儿,没有打骂,没有软禁,只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让她去外头避避风头,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若不是她背地里使了些手段,房玉娇恐怕早就回来了,哪里会有她这么些年的安生日子。
全京都城的人都以为,房席为了顾及房家脸面,与房玉娇断绝父女关系,并将她赶出京都城。
甚至连房玉娇都是这样认为的。
她却知道,事情根本不是外头传言的那样。
房席从来没想过要赶走女儿,送她走,只是为了保护她免受流言伤害。
呵——恐怕房席做梦都没想到,那日他为了装样子不肯见房玉娇,不听她哭诉,不与她道别的那一日,竟会是他们父女的永别之日。
她费了许多心思,让房玉娇相信父亲与她断恩绝义是真的,也派了许多人扮成山匪去劫杀房玉娇。
她的人明明回来复命时说,亲眼看到房玉娇的马车摔进了山谷,绝不可能生还。
可现在——
现在又跑出来两个小野种。
***
穆清仪此时手里也拿着一份名单。
京都城中姓房的大户人家。
房氏的娘家必定是大户,否则不可能有那些精美华丽的衣料首饰。
房姓本就不多见,京都城里也是极少,大户就更少了。
扫过一遍后,她的目光落在吏部尚书房席的名字上。
论年纪,房席是房氏父亲的机率很大。
旁边还有画像,只是画像画的过于简单,没有参考价值。
一天后,穆清仪拿到关于房席近四十年来的生平事述。
一行行看下来,当她看到房席长女房玉娇三个字时,心情微震。
房玉娇,这就是原主母亲的名字吗?
再往下看,她专挑房玉娇的事看,上边写着,房玉娇于十六岁那年与男人私会被抓现行,后房席与其断绝父女关系,逐出京都城。
再之后的,便全无记录。
关于房玉娇与男人私会被抓现行一事的记录十分粗略,连那个男人是谁都不知道。
这显然不是摘星楼办事不力,应当是那个男人无足轻重,已经被秘密处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