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已经整整过去了三天三夜,时风澈和千祭羽找遍了整座城城市,后来还把搜索范围,甚至扩大到了国外。
这简直就是跟之前找陶夕泽那时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时风澈的状态。
千祭羽看见时风澈的时候,都小小地吓了一跳。
憔悴了不是一般多,好像随着陶夕夕的失踪,他的精气神便开始在快地消耗着。
谁都不知道他晚上几点睡,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睡过。
总之千祭羽什么时候见时风澈,都是醒着的,几点给时风澈打电话,都是秒接的。
时风澈的嘴唇有了些许干裂,下巴上有了些胡渣,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
千祭羽仔细一看,叹口气,同时往后退了几步,“你三天没过洗澡?”
时风澈斜了千祭羽半眼,连话都不想开口说。
三天了,这是他度过的最最漫长的三天。
几乎排除了陶夕夕在那组织的手里,又明确了陶夕夕没有在那栋废弃楼的大火中丧生。
把全国挖地三尺,却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
时风澈真的真的快崩溃了……
千祭羽怔怔看着时风澈站着落地窗边,那沧桑的身影。
他突然间竟觉得,自家那傻表妹,眼光还是挺不错的,没有白爱这个人。
北郊,一处清净的私人山庄。
哪怕是冬天,常绿的胭脂树环绕在四周,空气清新,景色怡人。
但是这三天里,山庄门外时不时可以看到有不同的医学专家行色匆匆,来了又去。
屋里,一间布置奢华又时尚的书房内。
一位管家模样的西装男人,双手交叠腹部,恭敬地弯着腰站在一位头顶灰毛的少年跟前。
灰毛少年的脸色隐藏在阴影之中,修长白皙的手指在敲击着桌面,那杂乱的节奏,代表着此刻他焦灼的情绪。
“她现在怎么样了?”灰毛不耐地开口问。
管家轻叹一声,“回少爷,还是老样子,谁也不能接近,连护士想帮她换头上的纱布也没让靠近,东西也不吃,话也不说,每天就喝点水,然后强行给她打营养能量针。”
灰毛少年揪了揪灰毛,“算了,别让那些窝囊废再去刺激她,原本应该很好玩的妹子成了这副模样,一点意思都没有。”
“少爷……”管家想了想,还是谏言道:“陶家和w国的时殿下,都不停地找夕夕小姐的下落,而先生那边,可能也瞒不了多久。”
灰毛少年蹙了蹙眉,问:“你说什么?那个跟陶夕夕订婚的臭小子是w国的什么?”
“王子殿下。”管家如实回答,其实他还很想说一句:少爷啊,您明明比人家时殿下的年纪还要小一岁,好意思喊人家做臭小子?
灰毛少年冷哼一声,“狗屁个王子,都什么年代了,还王子?本少爷地位绝对比王子高多了,我就不信拿不下那个陶夕夕,那死丫头成天就装疯卖傻,指不定现在也是!”
管家摸摸鼻子,清清嗓子,小心翼翼地说道:“少爷……医生说了,夕夕小姐因为头部重伤,很大可能出现了什么后遗症,但夕夕小姐既不愿意开口说话,又不配合治疗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