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陶夕夕就秒变一只小野猫,大眼睛愤愤地瞪着夏司熠,仿佛下一秒要扑过去要死他。
夏司熠怏怏地往后退了退,“小没良心的,也不看看是谁救了你,这几天是谁给你找医生,还供你吃供你住……”
“夕夕宝贝!”一道女声从门口处传来,陶妈妈快步走近。
陶夕夕吓得躲到时风澈的后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可那双眼睛,却莫名其妙变得雾蒙蒙,盈满小泪花。
陶妈妈看到这情况,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她的夕夕宝贝怎么一看到她就哭了呢,想她了?
然,下一瞬间,陶夕夕却飞快地又躲回了她的衣柜里……
“砰”的一声响,空气中怪异的冷凝下来。
千祭羽跟在陶妈妈后面进来,只看到原本肯乖乖吃粥的陶夕夕,倏地转身跑了,是因为他?
“这是怎么了?”千祭羽不解发问,“夕夕她……”
夏司熠撇撇嘴,“你去问他啊,都是他做的好事,我什么都不知道。”
时风澈也不隐瞒,开口解释一下,“我抱她去洗澡的时候,亲了她一口,她就乖了不少。”
夏司熠本以为陶夕夕的表哥会收拾时风澈,最起码也训几句吧。
谁知,千祭羽直接就道:“那你快去再亲她几口啊!”
夏司熠快给跪了,摇摇头,挫败又认命地退到墙角里,怨恨地地开始种蘑菇。
见自家少爷这个样子,管家心中默默感叹一声:少爷啊,勉强没幸福,你还是去学校上课吧,不然真的要留级了……
“夕夕她……”陶妈妈过了好久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怎么……”
陶妈妈不知道如何形容,她只觉得那样子的陶夕夕既熟悉又陌生。
午后,孙一施又来给陶夕夕做了一次催眠。
当他从昏暗的房间走出来的时候,全部人都围了过来。
陶妈妈见孙一施的脸色不太好,顿时有些发慌,“孙医生,怎么样?夕夕她有没有配合?”
时风澈蹙着眉,因为这两天,孙一施几乎尝试了数十遍像之前那种催眠治疗,但每一次都没法找到治疗的根本。
陶夕夕头部的外伤是其一,不配合是其二。
而那种催眠哪怕不成功,也还是很耗费一个人的元气。
若是再这样频繁地尝试下去,绝对物极必反……
指不定,陶夕夕还会陷入更严重的境界里。
孙一施摇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夕夕小姐这次的情况……比十年前更棘手,但按照上午她和时少爷的相处情况来看,貌似又……但总体上说,恐怕还是……不容乐观……”
“不容乐观?这……这是什么意思?”陶妈妈心里空得很,她的夕夕宝贝为什么就那么命苦?
孙一施神色凝重,“十年前,我就说过,那套治疗方法,很冒险,哪怕到今时今日,那种方法也依旧没有足够的病例来做深入研究,更别说会产生怎么样的副作用。
在这十年里,夕夕小姐表面看上去没有任何问题地活着,但谁也不清楚她脑子里是怎么分辨真假的。她活在我为她构建的世界认知里,可外界总会对她造成冲击,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