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铃铃……”突然间,客厅传来了陶夕泽手机的铃声。
陶夕泽猛地恢复了点理性,轻而易举地弄开苏星语的双臂,又将她腾空抱起。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浴室,把她先放到了沙发上,立马接起电话,“什么事?”
“先生,小少爷半夜惊醒不见你,吵着要找你。”
“把电话给他听。”陶夕泽脸上带着点怨气。
可能是在怪这个熊孩子坏了自己的好事,不过另一方面,也幸好淘气包在关键时刻拉了他一把。
电话那头的淘气包公然对自己老爸撒起娇来,“爹地,你在哪里,我要你哄我睡觉。”
“你是男孩子,醒了就自己再继续睡,天亮起床,就会看到我在家。”陶夕泽语气里有点不耐烦。
因为被淘气包破坏气氛的怒火,还没散尽,还对他撒娇,根本没用!
“一言为定,晚安,爹地,不要工作得太晚了。”淘气包说完,乖乖地把电话递回给佣人。
他应该是察觉到了老爸的声音不太妙,于是决定还是不要再惹老爸了。
陶夕泽放下了手机,看着沙发上睡熟的她,静若处子。
他懊恼着,差点就走快了一步,真是的。
到底在着急什么,苏星语她人都回来了,他难道会再让她又跑了不成?
她,迟早都是他的。
陶夕泽忍不住又想亲亲她,最后只是拿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
这母子俩都一个样,都不让人省心。
特别是她,不管什么男人就主动献吻,那么随便!
也不知道,这三年她跟洛易天恩爱了多少次,亲亲的技术好像又进步了。
该死的,他还要帮她换衣服,又得按捺自己……
陶夕泽的脸,顿时阴沉下去。
他帮她卸下那件湿透了的小礼服,她玲珑的曲线展露无遗,心口处,他替她纹上黑玫瑰的地方,却大煞风景,死死地贴着一块胶布。
多年未见的刺青,那可是他的杰作。
他刚想剥开看看,谁知还没碰到一角,就被苏星语死死地拿手掌按住了,还冒出一句,“这个不可以,只有他可以看到。”
“他是谁?”陶夕泽明知故问。
苏星语死死按住,没回答他,又沉沉睡了过去。
陶夕泽轻叹口气,从自己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的衬衣,给她换上后就没再折腾她了。
陶夕泽又站到了落地窗前,想起与她的种种……
她居然,还记得他说过的话,
刺青上面贴胶布,穿中高领的礼服,她是在不给其他男人机会看到那个纹身么?
可是陶夕泽的本意,并不是单指那个玫瑰刺青,是她整个人。
还是说,她这样做只是在极力地掩盖那些过往,不愿意承认自己是金主的所有物。
三年里,她远在M国,待在洛易天身边的她,有没有发生陶夕泽不想他们发生的,但又发生过的事?
空白的三年,没人能填补他,除了她。
已经三岁多的淘气包,虽然没有妈妈的陪伴,也健康成长着。
可淘气包还是会时不时问陶夕泽,他的妈妈呢?
这次,陶夕泽决定不会再让苏星语逃走了。
他也不会再舍得对他自己残忍,去成全她,然后把她再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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