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语先脱下了他湿透的西装外套,还好里面的白衬衣不算太湿,她犹豫着要不要帮他也弄下来。
既然还没想清楚要不要,她就先转身跑进了卫生间,拿来几条干毛巾和浴袍,又去冰箱拿出了很多冰块。
苏星语帮他擦干头发身体,浸湿冰水拧干,敷在他额头上。
待他服下了退烧药,身上已经盖着苏星语拿来的毛毯。
陶夕泽完全是昏睡了过去,他真的是很累。
昨天一天出差,今天刚回来又是连续开了几个高层会议,洽谈几个新开发的项目,几乎整整四十八小时未寐。
刚刚又直接从陶氏大厦跑了几个路口,淋着雨,为了抱住他的苏星语,如今应该是筋疲力尽了。
苏星语去摸了摸他额头上的冰毛巾,很快就变温热了。
她赶紧将毛巾浸在冰水里,拧干,轻轻地擦拭着他额头上沁出的一层又一层冷汗,“出汗了,很快就会退烧的。”
身上的汗,沁湿了他的白衬衣,苏星语还是决定得帮他换一身衣服。
纤细的指尖伸向衬衣上的纽扣,她尴尬地不敢直视。
毕竟,苏星语从来就没试过睁着眼睛,帮男人的宽衣解带。
更何况,她刚刚看着陶夕泽沉静的睡颜。
俊美而又冰冷的五官,高贵逼人,她居然犯花痴地定定看了许久。
他是很像“他”的,他又不像“他”。
八年的时间过去,其实她真的不太记得“救命恩人”的模样了,只是隐约,只是大致。
而眼前这个,无疑是更成熟更冷酷。
“陶总,你帮我一次,我帮你一次,可是我帮你换衣服的时候,可没有看你身子,那你帮我换的时候,有没有也像我这样扭过头?”
苏星语一直在喋喋不休地念叨,她当然知道陶夕泽不可能回答她。
只不过,靠着嘴上的不停说话,可以掩饰她心中莫名的心跳加快。
陶夕泽胸膛上与她一模一样的像“Z”玫瑰刺青,此刻正完美地暴露在空气中。
而扭过头的她,自然是无缘鉴赏了。
“终于完成了,那睡袍怎么帮他穿?算了,随便穿……”苏星语直接就将大大的睡袍,覆盖在陶夕泽的身上。
腰带绕过身后,在一侧打结。
“哈哈,我是人才,最新的春季流行款。”苏星语欣赏完自己的“艺术创作品”,又不忘拿来了一床大被子,将他裹起来。
之后,她便回到自己的床上,她也累,不用一会儿就睡着了。
次日清晨,昨夜的瓢泼大雨,使今天的太阳也躲在了乌云的背后,好像随时都再有可能迎来下一场。
陶夕泽依旧绑成个粽子样躺在躺椅上,浑然不知昨晚之后发生的一切。
“嗡嗡……嗡嗡……”
边上的手机传来震动声,似乎急切的想要叫醒熟睡中的陶总。
突然,他的双眉骤然皱起,还从躺椅上直接站了起来,额头上的那条毛巾也顺势掉在了地面上。
而陶夕泽也无暇关注,立即接通了电话。
他向来浅眠,昨晚是病了才……
如今证明,他的烧已经退了大半。
“说。”陶夕泽现在喜欢简单利落,惜字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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