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军,你说什么?”安宁不敢置信地看着戴军,她几乎是歇斯底里尖叫,“戴军,你什么意思啊,我已经听你的话向苏茶茶道歉了,你怎么能还要剁掉我的手指?!”
“戴军,你刚才明明答应我了,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我答应你了?”戴军岑岑冷笑,那张斯文的俊脸,不像是在人间,他浑身上下只有来自地狱的寒气与凉薄。
“安宁,你耳朵是不是不好使?我刚才只是让你向苏小姐道歉,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会饶了你?!”
意识到就算是她向苏茶茶道歉了,戴军依旧要剁掉她的手指,安宁恐慌到了极致,也恨到了极致。
她知道,求饶不能让戴军饶过她,倒不如,骂个痛快,也好让自己心里舒坦一些。
安宁死死地倚在墙上,她扭曲着一张脸,恨意如刀,“戴军,你不打算放过我了是不是?!我告诉你,就算是你弄死我,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你不得好死!你和苏茶茶都……”
“啊啊啊!!!”
安宁想说,戴军和苏茶茶都不得好死,她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苏茶茶!她还想说,她要将苏茶茶千刀万剐。
只是,她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锋利的刀子,就已经狠狠地斩在了她右手的小指上。
疼……
十指连心,安宁疼得一张脸再也回不到曾经惯于伪装出的平和良善的模样,她的表情,前所未有的狰狞,她撕心裂肺地大叫,可是,那种疼痛依旧是有增无减。
“哦,安宁,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戴军吹了吹锋利的刀锋,一滴鲜红的血,从刀尖滑落,他看着安宁扭曲痛苦,他看着安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那张斯文的俊脸上平静得可怕,寻不到一丝一毫的怜悯。
安宁其实很想知道戴军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她身上太疼了,她的唇不停地颤抖着,她说不出话。
“安宁,刚才,我问你,先剁你哪只手的小指,不是选择题,当然,我想剁的,也不只是你的小指。”
见安宁吓得已经失了禁,戴军唇角的笑意却愈加的温柔,只是,这温柔之中,带着令人胆寒的诡异。
“安宁,我会……一根一根剁掉你手上的小指。”
“我说过,你加诸在苏小姐身上的,我会千倍万倍讨回来!哦,不用担心你手指头不够用,手指头不够,我还可以,剁你的脚指头!”
“戴军,你这个变、态!你这个疯子!”
安宁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声音颤抖得可怕,但她依旧咬着牙大骂,“戴军,你以为,你这么害我苏茶茶就会看到你?我告诉你,她永远都不会看到你!她看不到你,也看不到煜城哥哥!苏茶茶那个贱、货,她早就已经被林霄玩烂了!”
“戴军,你和煜城哥哥都瞎了眼,你们瞎了眼才会看上苏茶茶那个烂……”
“啪!”
锋利的刀子狠狠地砸在安宁的脸上,安宁的声音,戛然而止,她使劲喘了几口气,她手上沾满鲜血,她刚想再怒吼,再咆哮,锋利的刀子被戴军捏在指尖,就狠狠地往她的指头上刺去。
想到刚才钻心的疼,安宁吓得身体颤抖如筛糠,她再也不敢破口大骂,她不停地向戴军摇头,她不停求饶。
只是,那锋利的刀子,还是毫不客气地狠狠地刺在了她手上……
那一夜,安宁所在小区的居民在那个时间段,大都已经入眠。
迷迷糊糊之中,不少人听到了凄厉的惨叫声。
那叫声,听上去惨不忍睹,仿佛,正在经受什么极端的酷刑。
现在这个社会,哪里还会有人被施以极端痛苦的酷刑呢!
估计是有谁在看恐怖片吧!
大家本来就不喜欢多管闲事,再加上睡得正香,被吵醒后就又沉沉入睡。
只是,半睡半醒之间,那叫声,似乎持续了大半夜,让人愈加觉得,不是有人看恐怖片上瘾,就是他们楼上住了个神经病,大半夜的学什么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