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黑色微卷的披肩短发,丝绒一般的眉毛下双眼灵动,挺翘的鼻梁下是艳红的双唇,微微上翘的嘴角,显得俏皮而温柔。
她天使般的笑容似乎能融化人心,甜美中掺杂着一丝优雅与清纯。
手中托着一个餐盘,放满了一片片西瓜。
“听到你们兄妹回来了,工作一定辛苦了,我刚冰镇了西瓜,尝尝吧。”欧若拉轻声细语,温柔甜腻的声音让陆去病心中一荡又一暖。
“来来,里面坐,孩儿们,有西瓜吃了。”陆去病尬笑着让她进来,眼睛忍不住往下看。
女孩胸前大片留白闯进了他的双眼,一时间,陆去病有些恍惚。
欧若拉袅袅婷婷的走进客厅,将餐盘放在茶几上,麻将、小白和维尼瞬间聚拢,礼貌而又不失尴尬的冲她点点头,立刻开吃。
“这两天你们一直不在,我都有点担心了,是不是在忙什么大案子?”
“麻将,留一块给我,先停一停,向房东小姐姐做个简单汇报!”
陆去病随手拎起麻将,抢过他手上的一片西瓜。
就麻将和维尼最是能造,不抢不行。
“哥,我们做的事儿能说吗?”小白疑惑道。
“我们又不是国安的人,再说,保护领导又不是半夜进寡妇家,没事。”陆去病满不在乎的挥挥手,笑嘻嘻擦掉了嘴角的西瓜汁。
“那我就说了,房东姐姐,今天我们可是做了件大事……”麻将抑扬顿挫,故事性极强的将安保的过程说了一遍。
惊的欧若拉时而捂嘴做惊恐状,时而右手覆在胸口作出一副还好没事的样子,极为的给面子,绝对是好听众。
“你们兄妹好厉害哦,为蜀国作出天大的贡献,要不然蜀国就要投降了,我们这些没能力自保的小老百姓可就完了。”欧若拉诚恳的夸奖着三人,脸色激动的有点潮红。
说到激动处,欧若拉伸出双臂一一抱了抱三个少年,甚至连维尼都被迫营业。
最后抱的是陆去病,欧若拉有意无意的抱着前精神病患者不放。
哇,胸怀伟岸啊,这温柔的怀抱真是让人不忍松手。
“咳咳,我也没做什么,打打杀杀的能力还是有的。”陆去病万般不舍的放开了欧若兰,弟弟妹妹加维尼,有三个灯泡在,徒呼奈何。
“谢谢,去病、小白、麻将,想请你们去看看我的画,画了这许多年老是闭门造车,进步有限,希望几位给我点意见。
我想在合适的时候办一个画展,卖几幅画,却没什么信心能一炮而红。”欧若拉搓着手扭扭捏捏的说道。
说是请他们一起去看画,眼睛却只看着陆去病的双眼。
小白和麻将互相看看,面面相觑。
在灵山不正常人类研究院经年累月,他们连一般孩子的教育都比不上,还看油画?油光光的蹄髈才是心之所向。
麻将红着脸正要开口承认自己很low,不懂画画。
陆去病却欢欣鼓舞的抢先问道:“要办画展啊,这是成品足够多,水平也足够高了,欧小姐,你学的是什么流派?”
“我是美院毕业的,毕业一年多,什么风格都画,喜欢浪漫主义,喜欢德拉克洛瓦、籍里柯。”说起油画,欧若拉双眼放光,整个人一下自信了起来。
“不会吧?我也喜欢他们…的画。德拉克洛瓦的《自由引导人民》丰富而炽烈的色彩和明暗对比,充满着动势的构图,奔放的笔触……”
“哇,没想到你也是个油画爱好者,应该会画画吧。”
“当然……不会,喜欢看,喜欢看而已。”陆去病刚想说业余爱好,画过几幅,突然想起了自己在绿球的苦逼经历和身份,只得改口。
你一个精神病患者能买得起昂贵的颜料和画布?做梦吃屁吧。
“太好了,我发现我们越来越配了,你连我最痴迷的爱好也懂哎!对了,你喜欢《自由引导人民》?我最爱籍里柯的《梅杜萨之筏》,太震撼了。”
“不全是,我还喜欢另一位浪漫主义大师戈雅的《裸体的玛哈》。”
“那幅画的确是传世的经典制作,人的理性、感性的欲望,以及世俗顾忌等种种矛盾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神奇的魔力。你喜欢这幅画什么?”
“我觉得身材,呸,伸展的激情让我着迷。”
“我的画学德拉克洛瓦那种极为炽热的情感迸发,你来点评一下嘛。”
“走走,没想到你有如此造诣。”
两人说着话,手牵手急冲冲的出门而去。
小白和麻将傻傻的楞在原地。
“没文化真可怜,他们说的是中文,可到底说什么,我一点都听不懂。”
“傻瓜,在谈论画。”
“哇,小白你也懂啊。”
“我只听到哥在说《裸体的玛哈》,哼,他就喜欢看不穿衣服的女人,下流!”
“那幅画有两个版本,其中一幅是穿衣服的。”陆去病的声音远远从门外走廊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