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6点。
韩启尧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立刻接起了电话:“什么情况。”
对方的声音倒是带了几分的惊讶:“这个小姑娘厉害了,在休学的半学期里,生了一个孩子,就意味着休学之前就已经怀孕四个月了。要知道,霍普斯金的学业有多重,这样休学后,竟然还可以超前研究生毕业。不得了。”
“你说什么!”韩启尧的声音越发的阴沉,“你说她休学是去生孩子了?”
“是。”对方应声,“在加州的医院里面。”
“孩子呢!”
“好像是被对方带走了。给她男朋友吗?在美国这样的情况也并不少,未婚生子不奇怪的,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我知道了。”韩启尧的声音沉的可怕。
对方继续说:“别的事我就没再继续查下去了。你有兴趣的话,我也可以帮你把那个孩子去哪里了,她给谁生的孩子都查给你。”
“不用了。”韩启尧拒绝。
他害怕,自己知道的更多,最终崩溃的人会是自己。
在韩启尧挂电话没多久,就看见韩美心的房间门被打开了,南晚的身影出现在韩启尧的面前。
南晚看见韩启尧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安静了下:“你醒了?”
“嗯。”韩启尧的声音很压抑也很低沉。
南晚紧张了一下:“我去洗手间。”
韩启尧没应声,南晚也已经飞快的把自己的身影没入了洗手间,洗手间的门关上的时候,她大口的喘着气。
有片刻,南晚觉得自己在韩启尧的眼神里,几乎是要窒息了。
这人的眼神太可怕,也太让人瘆得慌了。
总觉得,那眼神要穿过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看的一清二楚。
而南晚很清楚,昨天和威廉的聊天,仍然让她觉得胆战心惊和恐慌不已。
最终,她深呼吸,才快速的洗脸刷牙,在南晚收拾好自己打开洗手间门的时候,却看见韩启尧就这么站在洗手间的门口。
两人的眸光对上。
南晚不免有些心虚,脑子转的飞快,想怎么开白场,却已经直接被韩启尧推到了洗手间内,洗手间的门被关了起来。
洗手间很窄,她和韩启尧不过半人宽的距离,加上韩启尧人高马大的,更是把自己逼的无路可退的地步。
南晚很久才看着韩启尧:“干嘛呢,再这样,美心上课会来不及的。”
“幼儿园的课,一天不去也没什么。”韩启尧说的直接,“何况,美心的学习一直都在幼儿园之前。”
“我上班要来不及的。”南晚局促了。
韩启尧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才6点10分,你是8点上班,这里开车过去最多20分钟。错错有余。”
南晚:“……”
言下之意,就是他们有点是时间来交谈。
南晚不吭声了,也不敢再看韩启尧,她心里有数,韩启尧为了什么事找自己,这下她更肯定的是,昨天的聊天内容,韩启尧就算没听全部,也听到了重点。
那是一种,天要亡她的感觉。
“为什么不敢看我?”韩启尧捏着南晚的下巴,半强迫的让她抬头。
南晚只觉得自己的下颌骨生生的疼,韩启尧用了很大的力气,仿佛要把自己的下颌骨捏碎,但是却又把这样的力道控制的很好。
警告,却又不至于真的弄死自己。
“我没有啊。”南晚企图在缓和气氛。
韩启尧:“南晚,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
南晚:“……”
“你的事,我希望你主动告诉我。而不是有一天,我从别人的嘴里知道。”韩启尧一字一句的说再清楚不过,“为什么在美国做了那些事。”
很多话,韩启尧并没说清楚。
但是南晚却知道韩启尧要问什么。
她的头低的很下,局促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明显起来,那手就这么紧紧的抓着洗脸台的边缘,一言不发。
“进霍普斯金本来就不容易,结果你却在大一下学期休学?”韩启尧不介意自己提醒南晚。
那种被压着的情绪,让韩启尧再也忍不住。
他想质问南晚,把自己心口压抑的情绪都彻底的爆发出来。
“我——”南晚知道,根本瞒不住了,她的思绪都跟着混乱了起来,“你不是都知道了吗?为什么还问我。”
“我要你说。”韩启尧的口气越发的阴沉,甚至带了几分的狠戾,“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能让你大一的时候休学为他生孩子,为什么!”
他的手越发的用力。
南晚忍不住:“疼。”
“还知道疼,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韩启尧深呼吸,“陆骁知道吗?南初知道吗?”
南晚低头:“不知道。”
“你……”
“这是我自己的决定,和任何人没关系。何况,我成年了,要做什么,不做什么,我心里很清楚。”南晚把头侧过去,说的直接。
“你清楚什么!”韩启尧低吼,“清楚的去给别的男人生孩子!你脑子再想什么!”
“那是我的事情。”南晚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韩启尧再看着南晚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越发的来气,想也不想的就直接俯身吻了上去,像是惩罚一样,他咬着南晚的唇瓣,一直到彼此的口腔里尝到了血腥味。
南晚拼命的挣扎,是疼的。
但是韩启尧却不给南晚挣扎的机会,野蛮的不能再野蛮了。
透着薄薄的衣料,就这么抵靠在冰凉的瓷砖上,南晚闷哼出声,而韩启尧高大的身形压了下来,压的南晚完全无法呼吸。
他的吻并没停下,生疼的感觉从喉间一阵阵的传来。
南晚呜咽着,眼眶红红的,手就这么抵靠在韩启尧的胸口,拼命的摇着头:“不要,不要,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