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暮不说话。
杨友元哈哈大笑:“我若是不灭祁家,一年前祁家就先造反了,祁家富可敌国,大梁因为连年打仗,国库空虚,如何能与祁家比?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太子殿下,祁家还有个祁竹川,你可千万要保住大梁的万里江山啊,可别让这江山改姓祁竹了!
祁家在通州经营上百年,培养了无数的势力,朝堂之上,受过祁家恩惠的大臣也不在少数,但愿太子能掌控好局面。”
钟离暮依旧沉默,倒是那深若寒潭的眸子盯得杨友元心底发憷。
他完全琢磨不到钟离暮的心思。
明明那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而已啊,竟让他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
祁家如何他心知肚明。
可若是让钟离暮怀疑而去调查祁家,祁家定然会因此心寒,和太子心生嫌隙,到时候,他就算是死,也死得其所!
可惜,他很快就被带下去,换成朱玉成被带上来。
朱玉成对上钟离暮,就忍不住微微发抖。
而钟离暮看着朱玉成的眼神,则冷得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
朱玉成一想到谢小宁和钟离暮并肩而立的画面,他就无端恐惧窒息。
面对钟离暮的审讯,朱玉成是全都如实招来,半个字也不敢隐瞒,只希望能免于一死。
只可惜,他的愿望落空。
钟离暮审讯完起身离开时,朱玉成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太子殿下,谢小宁水性杨花,请太子远离此女!”
钟离暮目光一沉,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
他转过身,看向朱玉成,冰冷的眼神让人心惊。
朱玉成吞了吞口水,压下惊惧:“她心思狠毒,手段残忍,太子殿下千万别被她无害的外表所蒙骗。她为了退了我与她的婚事,机关算尽!
落到今日这种地步,我确实咎由自取,可那也是因为谢小宁的算计,是她逼得我走到今天,我是罪有应得,可谢小宁也该遭天谴。”
钟离暮神色漠然:“孤以为读书人都知礼义廉耻,原来不尽然。”
“殿下,我要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若是誓言真这么管用,那我大梁大概日日雷声不断,毕竟寡廉鲜耻的人永远不缺,大梁为有你这样的读书人感到耻辱。”
钟离暮的语气不轻不重,可每个字都像一记狠狠的耳光打在朱玉成脸上。
“你配不上谢小宁,她的才干,是千万个你都不及。你没娶到她,是大梁的幸事。”
说完,钟离暮转身离去,连多看朱玉成一眼都觉得碍事。
过了半晌,朱玉成才回味过来钟离暮那番话的意思。
谢小宁退了和他的婚事,竟然能入主东宫,将来还有可能母仪天下?
朱玉成差点疯了!
凭什么?凭什么退了婚的谢小宁越爬越高,而他却摔到泥底里?
“谢小宁,我要见谢小宁,我要见谢小宁……”朱玉成用尽全身力气,疯狂大叫。
然而监狱里只有老鼠和蟑螂爬过,根本没有人搭理他。
……
谢小宁和连蕴一道去了周棋那给她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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