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吕如意抖得像个筛子的模样,吕炳章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滚、滚出去!”吕炳章指着门口怒吼,吕家怎么净养出这些玩意?
吕如意如蒙大赦,逃也似的离开。
吕炳章怒容满面,又摔了一个名贵的瓷瓶。
“请相爷息怒。”一直立于边上不说话的心腹开口劝道,“圣旨已经下了,责备大小姐也无济于事,倒不如想想别的办法。”
“想什么办法?难道去杀了谢小宁?如果谢小宁还没入京我们还有机会动手,眼下是上赶着让钟离扶苏抓我们把柄?”吕炳章怒道。
心腹想了想:“相爷,我们可以退而求其次,朝中此时的形势,宫中那位是不会让吕家的姑娘成为太子妃的,但良娣也许还有机会。”
“我堂堂吕家嫡女,去当太子良娣?”
“相爷,便是良娣,身份也高于皇子妃。等日后诞下太孙,再除去谢小宁,届时只要朝中联名,太子妃不可能一直空着的。”
吕炳章沉默不语。
“相爷不要犹豫,您与荣亲王的合作只是暂时的,筹码只有握在大人手上,才能发挥应有作用。否则到头来,还是为他人做嫁衣。”
“钟离扶苏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太子,只怕是……”
“大人忘了,还有皇上?西岳与南照蠢蠢欲动,朝堂需要稳定。”
“嗯,听你这么一说,倒是可以一试。”
“至于吕二姑娘,最好嫁到威宁侯府。二姑娘身份高于那周棋,威宁侯夫人也得给丞相府几分薄面。陆玉衡不能为我们所用,至少要让他有所忌惮。”
“当年本该早早折断他们的羽翼,不让他们有机会长大。白鹿书院出来的学子,已经逐渐开始担当大任,再这么下去,朝堂就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
陆玉衡就是魏谨言培养的相才,将来入朝为相取代他。
偏偏陆玉衡的狡诈不亚于钟离扶苏,通州落入陆玉衡手上,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在通州经营多年的势力一点一点瓦解。
一想到魏谨言,吕炳章就恨得咬牙切齿。
当年太子少傅之争输给了纪棠,皆是魏谨言从中作梗。
十八年过去,魏谨言已经成了难以撼动的庞然大物,更是吕炳章的心头大患。
就算他想动手除掉魏谨言也找不到机会。
否则动一发而牵全身,如今太子党在朝中已经渐渐占据上风,他若再不小心谨慎,怕是要万劫不复。
“无法除掉魏谨言,就先杀了纪棠。”心腹狠戾地道,“魏谨言再厉害也只是个书生。”
“纪棠动不得。”吕炳章否决这个提议,“他可不是太子少傅这么简单,别忘了苏楚是谁教出来的?”
魏谨言和纪棠一文一武辅佐着太子,东宫还有个神医连公子……老天为什么将所有好的底牌全都送到东宫了?
“也许,我们可以先杀了谢青森……”吕炳章忽然灵光一闪,“当初谢青森不是上书请求皇上让谢小宁随军打仗吗?谢青森死了,我们把谢小宁推上战场,在战场上谢小宁易如反掌。”
吕炳章越说越觉得此计可行:“谢小宁再有胆识,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女,本相就不信她真的会打仗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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