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这般狼狈落魄。
谢小宁蹲下来,想要唤醒他,却被钟离暮制止了。
她侧首看去,太子殿下眼中明晃晃写着不高兴。
哦豁,吃醋了这是。
钟离暮推了一下,毫无反应。
边上的乞丐看着这对平平无奇的小夫妻:“他已经在这躺了两天,怕是要死了。嗐,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没见过死人啊?这么晦气还碰。”
谢小宁拿出十个铜板丢到乞丐的破碗中:“我们夫妇二人,是出来寻人,刚咋一看,还以为是我那走失的哥哥,这才过来瞧瞧。”
“那他是吗?”
“不是,但长得太像了。小兄弟,你知不知道他情况?”
“不清楚,不过昨天倒是听到他的胡话,说什么要去京城找一个姑娘还是什么的。”
“姑娘?”
“没听清他说什么。”
谢小宁和钟离暮相视一眼。
“瞧着也是可怜,这样吧小兄弟,我给你些银子,你帮他请个大夫可好?”谢小宁问,“他与我那可怜的傻哥哥长得像也是种缘分,不过我们还要去找人,不能逗留了。”
乞丐犹豫了一下:“哎,行吧,不过能不能救活我不保证啊。”
谢小宁拿出一两碎银给乞丐,随后便与钟离暮离开。
“这世上还有这么好的人?”乞丐嘀咕完,倒是背起了地上的男子,往医馆的方向走去。
谢小宁和钟离暮并未走远。
“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救他吗?”谢小宁的目光从乞丐背影收回来。
“他很奇怪。”钟离暮眉头微蹙,好似在想什么,“指甲头发,身上还有股腐肉的气息,我好像在哪儿闻过。”
谢小宁神色凛然:“那我们?”
“且暗中瞧瞧。”
谢小宁和钟离暮寻了处隐蔽的地方分开。
谢小宁这打扮成一个富家少爷,将手指割伤,大摇大摆地进了乞丐去的医馆。
那男子不是别人,而是之前纠缠过谢小宁一段时间的云影。
钟离暮跟谢小宁说过,此人并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他的身手应该不低于影一,并且身份非同一般。
然而那个招摇的来惹她的男人,此刻正躺在医馆里简易的床上,面色死灰,衣服敞开,胸膛上插着长短不一的细针。
“这人怎么了?”谢小宁问正在捣药的小伙计。
“哎,不知道,刚刚有个乞丐送来的,丢下一两银子就走了。不过,也就这一两天的事了。”小伙计惋惜地道,“这么年轻就染上怪病。”
“怪病?”谢小宁抓到重点,丢了一块碎银,“怎么个怪法?小爷最喜欢听这些了。”
“瞧见他的指甲没?又黑又尖,刚刚才剪下来,现在又长长了,吓人的哟,要不是这还有影子,我都以为那是个厉鬼了,不过我们齐城也没闹过鬼……”
谢小宁额角跳了跳,眼看着小伙计的话题方向越发跳脱,已经从恶鬼转到了谁被谁戴绿帽子的八卦上,她赶紧打断:“什么都别说了小兄弟,先帮我把手包扎一下,可把我疼的。”
小伙计一看那刮破皮、连血都没流几滴的伤口,顿时一脸嫌弃:没用的纨绔子弟。
不过看到谢小宁又拿了银子出来,小伙计赶紧仔仔细细地将谢小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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