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打着转,落在了第一个黎族人的头上,我低呼了一声“顾好自己”,然而撒腿朝他们冲过去。刀子太钝,这一撞并没有剁开敌人的脑颅,但是却在这个黎族人脸上破开了一道缺口,血流不止。
他抱着脑袋蹲下去哀嚎,我则两步赶上去,将还嵌在这家伙脸上的柴刀拔出来,这一拔,鲜血就跟喷泉一样往外涌,第二个黎族人感到了,用叉子捅向我的脸。
我蹲下去,双脚使劲往前一蹬,把柴刀横着砍过去,跺在了这家伙的大腿上。
钝刀子割肉,靠的是手劲,我双手抱住刀柄一拉,这一刀在他大腿上留下一个血淋淋的创痕,深得可以看见白骨,不过他手上的叉子也落在我背上,砸得我一个大马趴摔在地上,疼得钻心。
现实生活中,像武侠小说里描述的那种以一当十、甚至以一当百的人是不可能存在的,尸哥或许可以,但我不行,背上那种火辣辣的痛感让我不得不在地上翻滚,第三个黎族人也跑过来了,一脚把我踹飞老远。
我落地后抬头,忍痛对着愣在一旁的小章吼道,“你特娘的看耍猴呢?马勒戈壁的,帮忙啊……”
小章手上还抓着从地上捡起来的木棍,手足无措愣在那里,说什么,我们不是负责吸引他们注意力就行吗,我不会打架啊,你难道打不过他们……
妈的!
我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这书呆子原来是特么个傻子,连打架都不会,看来我特么真是高看他了,正当头,被我一刀跺在大腿上的黎人已经一瘸一拐的冲来,抓着叉子就朝我身上戳。
我举着柴刀挡开,抓住他大腿有伤,转动并不灵活的弱点,一下跳起来,蹿到他侧面,那柴刀对准他脑门一劈。这一刀子下去给他脑颅上开了瓢,半个刀刃都嵌到了头骨上,我使劲往后拔刀子,可柴刀好像卡在里面了,一拽之下,黎族人跌跌撞撞地扑向我,撞了个满怀。
我再次倒地,嘴里喘得厉害,一把将人推走,从他手上反手拧过了捕兽的铁叉,对着扑向我的其他黎族人投掷过去。
对面的人都蹲下去躲开了,拎着铁叉三三两两地跑向我,我跳起来一把抓着小章,转身就要逃命,小章边跑边喊,妈呀,太吓人了,我还以为南哥你会武术呢。
我说去你妈的,功夫再高也架不住人多,你以为拍电影啊?赶紧撩蹶子,跑慢了就是铁叉分尸的下场。
这书呆子的话让我心里有气,感情这丫的还真以为哥们能打十个呢。我坐牢那几年倒是打过不少次群架,流氓斗殴不是为了以命相搏,靠的就是一股气势,镇得住对方就赢了,可黎族人和外面那些小混混可不一样,这帮人玩得最溜的就是拿着铁叉跟野兽搏命的,我这点气势可唬不住他们,追上了就得被乱拳打死!
我这一通小跑,肺管子都快炸了,小章是个怂货,跑得比我慢,一点忙都帮不上,加上天黑道滑,他一个猛子扑在地上,摔得满嘴是泥。我去拉他的时候已经有个瘦高瘦高的家伙赶上来了,拿棍子在我肩膀上砸了一下,我半边膀子都麻了,摔在地上大喊,“胖子,你特么再不出来,你亲爹可要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