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心里在琢磨,这一趟恐怕未必会有什么油水可刮,花了这么大代价实在有点不值得,还不如鸣金收鼓,打道回府,和葛壮一块开张生意,赚够老婆本再说。
陈芸说不行,恐怕来不及了。我问她什么来不及了?陈芸楞了一下,说哦,我是说兰德公司的人也进山了,如果咱们直接这样打道回府,恐怕下次再过来的时候,有价值的东西已经全部给他们带走了。
我很无奈,挨着陈芸坐下来,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就算遇上了,你有信心咱们一定能够干的过他们吗?别忘了他们的装备比我们更加精良,赤手空拳去面对那帮雇佣兵,这岂不是找死的行为?”
陈芸说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让东西留在那帮人手里。
我说得了,这么多年相处过来,我发现你这人秘密挺多的,你老实告诉我,你这么执着于研究这个问题,究竟是抱着什么打算,到今天还准备瞒我吗?
陈芸说有些事,你以后总归会知道的,但却不是现在,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何必这么心急呢?
夜里静悄悄的,一丝风都没有,所有的动物植物仿佛都睡着了,只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怪异的鸟叫,树上两只老麻雀,一公一母,在追逐徘徊,跳跃着打架,我双手枕在背上,望着头顶那片沉沉的暮霭烟云,眼皮子打架,和陈芸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天。
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我俩就讨论到“人种”这个话题上来了——不要误会,我俩聊天内容一直都很纯洁。
陈芸问我,有没有想过,其实现在生活在地球上的人类,并非唯一的人种,除了我们的老祖先之外,还会有别的人种?
我说都是人,何必分得这么详细呢?
陈芸笑道,“科考研究就是要分得这么详细,现今存在的人种,经历了大洪水和*,最终存活了下来,这几乎已经是当代历史学界的共识,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老祖先那么赢弱,身材瘦小,又没有和野兽搏斗的能力,又是怎么存活下来的呢,人类从二十万年前开始繁衍,这个过程中,我们经历了一次进化,能够直立行走,不再风餐露宿,这究竟是人类自己的发明创造,还是有种力量在进行引导?”
这种古板的话题一直是我反感的,不愿意多聊下去,便反问道,“男人和女人为啥会饥渴?女娲创造人类为什么要分公的母的,你说,要是咱们人类个体,能自己带着完整的生殖系统该多好?万事不求人,自己在家就能把小孩造了。”
她瞪了我一眼,说你真无聊,这叫阴阳调和,东方哲学里倒是能找到答案,但并不属于历史研究话题。
我笑笑,说我是阳,你是阴,要不咱俩找个地方好好调和一下,共创社会主义四化建设?毛爷爷说过,人多力量大嘛,很多问题,靠咱俩耗尽毕生岁月也研究不清楚,不如多创造几个后代,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子孙孙无穷尽也,总有一天能把这话题研究透彻,你说是不是?
“这话放在你嘴里讲出来,怎么这么猥琐?”陈芸狠狠瞪我一眼。
我俩斗完嘴,都不说话了,紧靠着火堆凑在一起,不知不觉就感觉眼皮越来越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一块睡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