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惠果果咬了一下唇,终于没再坚持。
此时,刚走到门口的谢寸官听到里面的对话,心里一下子就抽痛的厉害,他没有进去,站在门口!刚才胡大夫告诉他,张苗儿时间不多,如果他们想结婚,就得尽快。
正在这时,一行人就进了病区,全是军装打扮,领头的,正是一身军装的张克勤。
谢寸官一愣,本能地挡上前去。
“臭子,怎么同我女儿订婚了,就敢阻止我去见自己的女儿吗?”张克勤的脸很虎,但心却很虚,打破了心里的坚冰,他对女儿此刻充满了歉疚。
谢寸官抿着嘴,对他露出一个笑容,伸手帮他打开了门。
张克勤在这一刻,却有些迟疑了。他看了一眼谢寸官,后者向他头。他终于摘了下头上的帽子,走进了病房中。
惠果果看着这个陌生的军人,正要开口询问,就看到张克勤身后,向她招手的谢寸官。
犹豫了一下,惠果果就悄悄地出了门。
还沉浸在喜悦中的张苗儿还在乐滋滋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戒指,听到动静,头也不回地道:“惠姐,你他同我订了婚,会结婚吗?”
“会!肯定会!他不肯的话,我绑也将他绑给你!”张克勤再也忍不住了,带着浓浓的鼻音道。
张苗儿猛地回头,如同一只受惊的猫,看着张克勤。
“你……你怎么来了?”她下意识地将自己戴了戒指的手藏到了背后。
这个动作让张克勤的心里猛地一痛。做为一支军队的指挥官,他自然谙熟心理学。他知道女儿这个的动作,是一种本能的防护性动作。因为,那支手代表着她的幸福,藏起来,那是怕他毁掉她的幸福。
这就是自己的女儿,对父亲的本能动作!
自己本应该是在人生中呵护她的第一人,现在却让女儿本能地感到害怕。
张克勤想起谢寸官的话:“她不过是一个比我还苦逼的苦逼孩子!”他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泪水就渗出了眼眶。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是你的男朋友,跑到爸爸的师部里,用枪指着爸爸的头,告诉我,我有一个让他倾心的女儿!他还威胁我,如果我让你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世界,他就要取我的项上人头!所以我知道,我错了!能让一个男人做到这一步的女孩子,怎么会是我肮脏想法中的女孩子!”张克勤此刻没有自尊,只有对女儿深深的歉疚:“所以我来了,我来向我的宝贝女儿认错,不知道她还肯不肯原谅她的糊涂父亲,肯不肯接受他迟来的倒歉……”
张苗儿的嘴瘪呀瘪,终于哇地一声哭出声来,向张克勤伸出双手,一声爸爸叫得撕心裂肺,委曲万分。
张克勤走过去,将张苗儿搂在怀里,泪水纵**横,父女俩哭成一团。
哭着哭着,张苗儿突然推开张克勤,轻声抽噎着道:“你得换件衣服,这个可能通过泪水传染的……”
张克勤的心中一下子大恸,一把将她重新搂在怀里,痛哭失声:“让爸爸替你去!让爸爸替你去!”这样的女孩儿,怨不得有人爱她爱成这样。
谢寸官在外间,听着里面的哭声,禁不住也泪水不断,此时,他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接通电话,里面就传来蔡风帆的声音:“寸官,妈同意你的婚事了!你订好日子,不过,妈问你结婚是结在北京,还是结在上海?”
“结在上海!她是我谢家的媳妇,自然要结在上海!”谢寸官轻声而坚决地道。
因为张苗儿时日可能不多了,所以婚期立刻就被提上了议事日程。
通过跟胡大夫商量,决定月内结婚,张家请人算好了日子,准备时间也就短短地两周多时间。不过,这边张家的能量,筹备起来没有一问题。上海那边,谢寸官家户,亲戚朋友不很多,也没多少准备的。而且,现在专业的婚庆公司那么多,随便委托一家,也比自己操办省心省力也省时间。
不过,张克勤显然不是这么想的,直接让曾世雄陪着自己的秘书去了上海,同婚庆公司联系。
结婚那天,场面令谢寸官真正见识了张家的能量。
上海许多他平常只能在新闻中见到的人物,都齐聚一堂,为他贺喜。
谢寸官自然明白张家的意思,这也是为他铺路的形式。但他却只是淡然一笑,因为在他的心中有着自己的打算。
婚礼上,张苗儿哭成了泪人儿,并且不顾他人的反对,对谢母行了跪礼。
谢母也就哭了起来,只想将这闺女搂在怀里疼。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她终归是善良的传统女人。
婚礼上还出现了一个人,却是张苗儿的母亲。
这个久居海外的女人见到张克勤作的第一件事,就是狠狠地抽了他一个耳光。
张克勤默默地忍了!
总之这是一个充满着喜乐悲合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