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谢寸官。
波拉瓦大吃一惊,他没有料到对方竟然这么快。
而谢寸官也吃了一惊,他也没料到自己竟然这么快。经过一天的生死搏杀后,最初的疲累感过后,他在刚才回来的路,就有一种活勃勃的灵敏感。他不知道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却确确实实身已经有了。
他久练沪心意,追求十形合一。
他久练戴家心意猴桩,追求灵劲身。
但今天一战,似乎这些东西,一下子在他身,打开了一道大门。这一场血战,让他竟然一时有一种脱抬换骨的感觉。就像刚才。他心一动,身体就瞬间完成了所有的动作,根本没有以往的思滞于行的那种急促感。
其实他不知道,人类的潜力是需要激发的。过去。有一句话,百战老卒,可以夺将。就是百战不死的老兵,那怕平常不修练什么武艺,也能杀死那些久习武艺的将军。是因为,战场这种地方,最能的挖掘人类的格斗本能。
写诗的人都知道一句话,功夫在诗外!要写出好诗。除了你有良好的文学修养之外,还需要有生活,有经历。武功很多时候也是一样,除了平常练习功夫打法之外。真正能激发一个人武艺提高的东西,却不在平常的练习当中。
有些人久习武艺,却一直打不了人。就是老师给他开拳、引手,还是一样。但也许偶而有一天,一件意外的事情。让他一下子开化出来,举手就能打人。
这在俗语中,就是开窍!
就像郭踏虏练拳,同郑秀清亲热之后。突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就是男女之间。身体间的那种悸动,引动了他身体内一般不容易引动的神经。所以。在李仲轩老人的《逝去的武林中》就有用搂女人来比喻武功感觉的例子。
而谢寸官久求不得的十形合一,灵劲身,就在今天的搏杀中,在九死一生的以命搏命中,被完全地激发了出来。
但他此刻却没时间却体会这种喜悦,他手中的军刺着波拉瓦的咽喉,对其他的青年人道:“把他们的枪下了!”
那些人随他浴血搏杀一天,此刻已经惟命是从了。立刻一拥而,将波拉瓦跟前几个jǐng员的围了起来,刀逼棍戳之下,就将几人枪下了。
这边一动手,远处的jǐng员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拥而的华人青年们围了。
大家都对这些姗姗来迟,一来就作威作福,且对保卫战中死去的勇士不尊重的jǐng员窝了一肚子火,这时一见动手了,那还会客气。
“寸官,这样做合适吗?”等把这些人都带下去关起来时,林耀辉不由地问道。他不是冲动的年轻,做事总希望前因后果看长远些。
“这是必须的!”谢寸官将手中的军刺早就交给别人收好,此刻正坐在那里,让人帮忙裹伤。他的身刀口虽然多,但都不是重伤。这都是在京城里接受何老训练的结果。在刀枪临身时,他肌体总能朝最合适的方向,或旋或转,或鼓或缩,将伤害减到最低。
只不过,失血过多,此刻让他的脸sè有些苍白。
“如果没有这些jǐng察参与,我们还真不好办!zhèng fǔ只要没有明显的偏颇,我们凭什么要求自治!这次,泗水jǐng局这些jǐng察败类,正给了我们这样的理由!从九八年到现在,zhèng fǔ不可信,所以我们要求自治!”谢寸官轻声道。
林耀辉听了,不由地叹口气,生于印尼,长在印尼,自己的思想,还是有些保守了。
“林老,天不早了,您也忙了一天,去休息休息,也看看胡峰!他受伤不轻!”林耀辉的孙子林胡峰倒是命大,去只砍倒一个印尼暴徒,就被重伤,而且,被对方刀伤之后,一脚揣回到华人队列中,也就保住了一条xìng命。
看着林耀辉出去,谢寸官就转头问一旁的郭踏虏道:“梁山哥咋样?醒来没?”原来梁山回来时,天已经全黑了,不过,他却硬生生将五个rì本人的人头,全提了回来。人一进唐人街,就倒在地,昏迷不醒了。这会儿还正在谢寸官隔壁的手术室抢救呢。
郭踏虏轻轻摇头道:“还没醒来!不过,医生,就是失血过多,伤势没有大碍,需要好好静养一些rì子,你这位咋这么厉害?一家伙就将那几人全干掉了,真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秦地有物曰狼,能行千里,耐饥寒,快意恩仇,轻生重义……一衣一袍,一水一饭之恩,必浴血相报,为一言之诺,抛首洒血,前仆后继,若飞蛾之扑火……是为刀客!”谢寸官想起黄士鸿对他过的秦川刀客,不由地喃喃语道。虽然刀客在秦川早已经湮灭于历史,但这种jīng神,却融于梁山、康顺风这些秦地武师的血液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