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而且购买了养老保险。但再也不能侍奉在母亲身边的念头,如毒蛇一般钻入她的心底,让她心疼得直想流泪。
“爸爸,我来了……”眼泪终于从她的眼睛中流了下来,人为什么要有生rì,自己为什么又要过生rì,而命运之神为什么又要在生rì这天,狠狠地捉弄自己一下,毫不留情地带走了自己的父亲,那个最疼最爱她的人。
她不会被rì本人活捉,虽然好死不如赖活着,但她宁可死,也不想面对未知的命运。
最后映入她脑海的,是谢寸官的面孔。
“我原来不相信缘份,现在信了……我也是人大新生……我们真是有缘!”那个时候,谢寸官大笑着,带着三分得意,七分猪哥。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谢寸官在道歉:“人被甩出去,总是本能地要抓什么……”那是他们第二次见面,比武时她留了手,他却扯坏了她的衣服。
“你扯坏了我的运动衣!”戴若夕声带哭腔:“那是借俱乐部的,要一千多块钱呢!我怎么赔人家……”那是自己在哭吗?那时候感觉为衣服哭得好伤心,但后来才知道,那种伤心,同以后他带给他的伤心比,根本算不上伤心。
然后她就想起了那个生rì,她向他哭诉心中的苦涩,他却告诉自己,他也早早地失去了父亲。于是,俩个同病相怜的孩子,一起去为她过生rì。
她是在他出:为了父亲,我们快乐的那句话爱上他的!
是的,爱上他,她是真的爱上了他。
她至今还记得他当时的承诺:“明年,你会有一个大蛋糕的,我保证!”
但是,却没有了明年!
因为还没有到明年,他就提出了分手,爱上了另外一个女孩子。
第二年生rì时,她仍然是一个人过的,那天她一个人呆在校园的一个角落里,为失去他而心疼得撕心裂肺。失去父亲的痛,虽然痛,但已经习惯了十几年,而他带来的却是新伤!
她那时想,他一定是上天给她这样一个害父亲失去xìng命的女孩子的惩罚!
从些她再没有同任何人讲过自己的父亲,谈自己的生rì。
她感觉自己很谦卑,谦卑到甚至不能去恨他。但她知道,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对他还是有些怨恨的。
直到那一天,那个脸sè仓白的女孩儿,静静地坐在她面前,向她诉她与他的故事时,她的心突然就开朗起来,虽然有失落,但她知道,他并不是不爱他,而是在爱与责任间,他选择了一份责任。
当那个叫苗儿的女孩,拿出那个手雕的项链儿时,撮合他们时,她却没有复合的心思了。
倒不是她嫌弃什么,而是她感觉,她如果在同他在一起,就破坏了他对苗儿所做一切的伟大之处。这种伟达,任何一个世俗中的男女,是无法理解的。
只有因失去爱而痛苦过的人,才会舍得用爱去拯救生活在痛苦中的人。
但此刻,自己就要死了,他知道吗?他会心疼吗?他会不舍吗?他会不会有一,那怕是十分之一、百分之一的那种失去张苗儿的感觉吗?
可是,谢寸官,你知道吗?我的心在痛!就在现在,好痛好痛!
戴若夕最后看了一眼神户上空的蓝天,然后看向那些逼近的rì本人,她突然间笑了,但泪水却一下子涌了满脸。
“谢寸官——你知道我在叫你吗?”她突然用尽全身力气叫了起来:“谢寸官——你知道我爱你吗?”她再也顾不上别的,只想将自己的心声叫出来:“我真的好爱你!爱得没有了自己!”
她的眼睛在这一刻,盯着宾城合秀和屠野鹰手中的雪亮长刀。
她会冲过去,她准备冲过去,在对方的举起长刀时,让那长刀劈过自己的躯体。也许,她就应该这样死去,做为一个“害死”自己父亲的女孩儿,短暂一生最后的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