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记不行,否则,写报告没有依据。这个完全可以作为报告的材料,免得到时候写不出来。
大会结束,大家各自散去,董旭柱邀请东干事、季柯南和尹贤仁留下吃饭。东干事提议,让凌少寒也来。
王女撇了撇嘴,有些不高兴,董旭柱说:“好,好,好,怎么把他给忘了?哦,对了,他今天为什么没来开会?”
董旭柱说这话,话里有话,意思是不支持东干事工作,这么重要的事,竟然不来,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非要做不可吗?
“坐葡萄架下怎么样?”尹贤仁问。
季柯南一听,愣住了,哪里不对?尹贤仁,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董旭柱在这里招待,不是明着行贿吗?村民怎么想?这是阳光下的腐败,真是胆大包天!
“不不不,不在这个地方,葡萄架上有虫子,你不希望吃到虫子吧。”东干事说。
东干事这么一提醒,董旭柱顿时明白过来,这是为了避嫌。哪里有虫?打了药了,就是有虫也无所谓,虫子能吃,为什么人不能吃?
心里这么想,可是不敢明着犟嘴,只有听话照做,移师室内,反倒放心。毕竟人多口杂,说啥的都有,人心难测,不得不防。
王女的父母,也就是董旭柱的岳父岳母是不上桌的,他们自己单独做饭单独吃,不和女儿女婿一个锅里吃饭。这倒互不干涉互敬互爱还好。
远亲远亲,远点才亲,天天在一起,总要看厌的时候。岳父岳母和女儿女婿生活的时间一长,就有很多问题。这个是一般家庭都会面临的问题。
董旭柱做的菜非常好。另外,他的酒量也很大,远远超过了东干事。
要说凌少寒本来有事,加上东干事安排,就没去。要清楚,凌少寒和董旭柱现在都是候选人,到底谁接班,还是一个谜。人的心比海深。从东干事的表演来看,还是比较熟练的。让董旭柱甘心情愿为他工作,给他希望,不至于绝望,免得破罐破摔,或者来个鱼死网破,最后让大家都不愉快。
凌与董明显是同事,也是竞争对手。明摆着东干事退休之后,谁主松村,是一个摆在眼前的问题。村不可以一日无主。这个问题比较紧迫,眼看东干事临近退休,现在的接班人扑簌迷离,到底谁能夺冠,还不好说,给人们一个悬念。
再就是,今天的午宴,凌少寒没有参与,到吃饭的点,却要来,这个让王女很不好想。想必董旭柱在他老婆面前啥都说了,目的就是打垮凌少寒,自己荣登宝座,王女可以跟着风光风光。
这是图名。其实,王女从小到大都没有被经济所困,从来不会有经济危机。家里的东西也丰富,应有尽有。董旭柱倒是穷家穷户出生的,因为家里哥哥弟弟多,将他送出去当时是悲剧,实际上是喜剧收场。
凌少寒来得及时,没有错过,他总是面带微笑,看起来不自然,习惯了就觉得自然。他不在台上,做的事都是台上的人做的,村民逐渐在认可他,而对于董旭柱来说,是一场煎熬。二人如果公开竞选,目前,凌少寒更得民心。
凌少寒常和群众一起生活,非常熟悉群众。董旭柱常和老婆一起生活,遇到邻里纠纷,董旭柱做一些调解工作。如果调解好了,皆大欢喜,都没事,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如果调解失败,仇恨不仅在对方身上,更要投在主持调解的人身上,哪怕没错也会被怀疑拿了对方好处。
这叫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很顺利吧?”凌少寒问尹贤仁。
“是的。很顺利。管理小组成立了。接下来,可以让管理小组的负责材料的人一起去买水管及其配件了。”尹贤仁说。
这是很重要的事。因为季柯南已经弄清楚了,这个村哪怕走形式,也要弄个漂亮的形式,经得起考验,重新树立村领导在村里的威信,方便以后得到相关的支持。这个就是成功的例子。
“没问题,一定按照机构的要求来办。”凌少寒说。
季柯南突然想到既然管理小组都成立了,为什么看不到人在哪里?
想到这里,季柯南说:“不好意思,选出了管理小组成员,有管理小组了,那么谁是谁怎么办?都不认识。什么时候给介绍介绍。”
“没问题。今天参加会议的基本你都认识,不过,人名和人像要挂钩,需要时间。”东干事说。
“如果是这样,那就再等等。”季柯南说,如释重负,又对刚才的冒失感到内疚。
“不用着急,群众工作不容易做,今天的群众反应不错,对村里的福利事业很关注。这个和每个人都有关系。如果是开生产会议,效果没这么好。”东干事说。
季柯南点点头,觉得是这个道理。
因为是好事,动员群众,不是难事。如果大家都承认,并愿意投入精力和时间来做这个项目,起码自己的任务也会结束。
对于工作,季柯南投入的是三分力,七分力用在写作上。这个是因为他没得到重用,也不明白领导的意图。变得愚蠢不堪,结果容易被利用。这是事实,无法更改。
尹贤仁吃相难看,已经被东干事不齿,比照相机所拍照的还记得清。尹贤仁没有想到自己败在细节上。
季柯南十分注意观察,已经看到尹贤仁肥硕的身材,承载不了太多脂肪,可是,他对脂肪的渴求与日俱增,丝毫没有减少的意思。
这样,他的发展就特别迅速,在吨位上已经超标。每天动动脑子,修改修改剧本,这时间就算交代和打发了,没有觉得什么好值得遗憾的。
饭后,大家喝茶。
尹贤仁不要绿茶,只是让王女给保温杯里续点开水。王女倒完水,从凌少寒面前经过,没有理睬凌少寒。这个被东干事看在眼里,记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