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解释了原因。
“那怎么办?谁的话都不听。谁说话,就打击谁。”尹贤仁说。
“你还问我,你可是负责人眼前的红人,你说了算。我们听话照做,不必担心做不好,只担心让不让做,我们做的,负责人不同意也是很麻烦的事。”尹贤仁说。
多哥听了这话,心里得到安慰,也暗自高兴,自己本来就是贪婪的,不过,外表上的确能迷惑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外表黑,内心却火热。表面看人容易看错,人总是从一个错误走向另一个错误。这才是发展。
内心火热的好处就是,机构负责人,可以将重要的事交给她来做。其他人只是协助。
“你看宋三皮,做项目数一数二,这几年,全靠宋三皮支撑门面,如果不是宋三皮,很多项目都不会上。宋三皮做项目真是一把好手,通过宋三皮做成的项目,十分之五,有一半成功,一半失败。不过,不做项目,就无所谓成功与失败了。”尹贤仁说,“你和我都是另外一个地方的扶贫点。离开了扶贫点,离开了机构,我们啥都不是。裙带关系也不管用。”
“我们都没文凭,季柯南有文凭,如果离开机构,季柯南有希望找到体面的工作。我们都不行。”多哥说。
“那有可能,也可能没有,季柯南有些书呆子气,不容易在单位做长久。我们这个单位有宗教背景,凭着爱心可以相互包容,其他单位不是的,估计他也呆不久。这个是一定的。你不信,那就走着瞧。”尹贤仁说。
尹贤仁所说,有根有据,就是凭着他的观察得出的结果。
“没有文凭也能生存。有很多大学生有了文凭就骄傲,反而不容易找到工作。找到工作也做不长,还是因为骄傲。”多哥说,“不说了,我去去就来。”
多哥说着,就去了刘小姐的办公室。
刘小姐的办公室不大,放两张办公桌,还行。再放一张,就显得拥挤不堪了。这样的办公室,刘小姐也不忘买保险柜,保险柜可以放重要票据,或者放一点现金备用。防人之心不可无,机构里的人,就像五个手指,有长有短,不会一样长。不能保证人人都是君子正人,搞不好,丢失一些东西,就说不清,就是不小的损失。特别是票据,不容易弄到,更需要小心谨慎。
保险柜很小,上面放打印机,灰色的铁柜子,看了要搬动它需要下功夫,就是能卸下来,也需要力气去抬,这个铁家伙,任务不轻,整个省的资料,另外两个省的相关材料,都在这里。
多哥进去,刘小姐笑着问:“干什么去了?看来,工程师都很忙啊。”
“去买点电线,发现空调线不够长,买点线可以延伸一点距离,免得在墙上打眼安装插座,很麻烦。”多哥解释说。
“没事,有事就好,你的性格就是这样,每天忙的不可开交才心满意足。”刘小姐说。
“多谢刘小姐的栽培。我没有文凭,只有拼命干才行。”多哥说。
“你的态度很好,好一个拼命干,我和欣赏。”刘小姐说。
“干就是了。哈哈蛤!”冯菲菲也跟着大笑起来。
这种笑完全不属于淑女类型,好在《女儿经》没念过,三从四德更是天外之物,不必学,不想学,也不必遵守,这种放开了笑,就是东方不败,就是天下是我的,任我行,天地悠悠,过客匆匆,我来也!
这下子可好了,多哥一箭双雕,一句话让两个女性都开心起来,这个功夫十分了得。
“好吧,你出去吧,我和冯老师还要一些事要谈。”刘小姐说,下了逐客令。
多哥不傻,很清楚她俩的话已经说完,哪里有那么多的话。
要说话篓子,还是属于冯菲菲,她是老师,一般来说,老师的口才十分了得。二般来说,老师的普通话也能过关,毕竟需要考试才行。
这样,刘小姐和冯菲菲的沟通没问题。
一件事,三言两句就完事,在刘小姐那里却不,总要弄出一个详细的计划和周密的执行步骤才行。
冯菲菲是老师,是一般,也是二般,十分了得。这个肥妞,本来就聪明,宁愿将简单的事搞复杂,刘小姐搞不下来,就要冯菲菲出面来搞,冯菲菲一出面,事情解决了,大家都能分一杯羹。不能个人英雄主义,否则,只有一小部分能吃到羹,其他人只有看的份儿。
多哥离开办公室,倒退着出去,就像宫廷剧里的大臣汇报完了事情退出一样。
倒退着出去后,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他长出一口气,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本来,他这些日子就不好过。同事面前,混得还不如孙子。机构负责人那里,葫芦里卖的啥药还不清楚。
女人的心似海深,这个无法考证,多哥只是弄不懂冯菲菲为何那么放肆地笑,这个笑,如果放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肯定会惊起一滩鸥鹭。
笑声过后,让多哥产生莫名的恐惧,说不定马上要被炒鱿鱼。人过半百,机会不多,再去找工作,恐怕很难,没有裙带关系,没有特别铁的朋友,恐怕没有人肯帮忙。
现在有利用价值,还能成为工具,将来一定会兔死狗烹鸟尽弓藏。
这个女人不简单。
半百之人,鬓发斑白,谁用谁都承担风险,人越老,事越多,主要是健康方面。如果不把握好,恐怕会留下很多遗憾,这是所有正常人的共识,不过,有人装糊涂,就是不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