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下,能维持一天就维持一天,总有嬉笑的时候,也有痛哭的日子。当快乐的时候就不要悲伤,当痛苦的时候,就学会隐藏,慢慢消磨自己的痛苦。有的时候,需要自己扛,别人都是靠不住的。
“真会说话,难怪家里村里有事都会找你解决呢。”刘小姐说。
刘小姐说完,大家都齐声附和,不看她说的怎么样,要看是谁说的,要看说话的人是谁。
如果是季柯南发言,没几个回应的。哪怕季柯南的学历在所有同事里面最高,哪怕说话说的普通话最标准,字正腔圆,也不能说明什么。关键是发言人是谁。这个让季柯南非常清醒。人的地位低,说话就没底气。人站在高处说话,声音就传播得远。人的地位高,说话就有人听,有权威,让人害怕,拼命听,仔细听,怕招来祸患。
“今天就是和大家商量一下搬家的事,大家有什么意见吗?”冯菲菲说。
话音刚落,空气立刻凝固,人都屏住呼吸,搜肠刮肚想一些词语来描述要表达的思想。
如果说错,后果很严重。
谁都没发言,俗话说,枪打出头鸟,谁说打谁。
冯菲菲的猎枪早就准备好了,只等发射信号。发现一个就立马采取行动。
也不都都不说话,包厢外面仍有喧闹声,不过,没有刚才剧烈,可能走了一拨客人,噪音稍微有些消除。
“怎么了?都不说话,难道我是老虎吗?”冯菲菲追问道。
季柯南心里想,如果去掉难道和吗,这句话就是“我是老虎”,这就对了。
“季柯南,你先说。”冯菲菲开始点兵点将,点到季柯南头上,她看起来,有些生气,刚才补充的能量消耗不少。
“这个,这个,搬家很好,只要搬家有助于项目开展,当然应该搬家。我觉得没毛病。”季柯南说,“我这是抛砖引玉。”
季柯南说完,就闭了嘴,谁都不看,看看桌子上的放着一个小杯子,里面竟然有一只小虫在爬,不知道怎么做到的,虫子竟然能独自进入包厢,能爬到桌子上,再爬到光滑的玻璃杯里,难道说它要学游泳吗?
实际上这只虫子会游泳,让季柯南始料不及,自叹不如,连一只虫,都有这么大的决心,要喝水,并且要在宴席上喝水。
“说得好,说得好,我支持,我支持。”安德烈说。
安德烈是个长得非常帅的小伙子,这个优点,曾经让他飘起来,但是,很快就如尘埃落地,不见了,一点起色都没有。
有人支持当然好,不知道他是支持季柯南呢还是支持冯菲菲?这个需要进一步求证。不过,他说了这话,让季柯南心里感到暖意,假设是支持季柯南,季柯南就不至于难堪。
“我说安德烈,你说的迷惑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冯菲菲还不依不饶地追问。
安德烈一看这个阵势,腿脚都吓软了,不听使唤,不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了。
“我说,我说的就是搬家提议好。”安德烈说。
“不是提议,是决定,我们已经决定搬家了。”冯菲菲说。
季柯南心里直纳闷,不是让大家提意见吗?都决定了还提啥意见?这不是太假了吗?
他心里这么想,肯定还有不少人这么想,这是个什么人?明明让大家提意见,现在却决定,那么,你喜欢做决定,就去做吧,做完决定后宣布一下就行,何必征求大家的意见多此一举?
“是这样的,刚才冯老师可能着急没说详细,我做一些补充。因为项目发展的需要,我们的办公室和宿舍要升级,目前这个地方的环境限制了我们的发展,因此,决定搬家。至于搬家的细节,需要诸位提意见,另外,在搬家的时候,需要分工配合,完成这次搬家,大家明白了吗?”刘小姐补充说。
刘小姐的普通话说的不标准,但是,因她有语言方面的特长,说英语和普通话都不算特别撇脚。
她说的大家都明白了。
“是的,我就是这个意思,现在大家有啥要求只管提。”冯菲菲说。
季柯南心想,提了有啥用?还不是你说了算。既然提,在包厢里提也不合适,提出的意见怎么记下来?如果真心听大家的意见,就要记录下来。
“冯老师,我看这里不方便,大家要说的,没办法记录,也不便于讨论,不如回办公室再说。”刘小姐提议道。
“好,回办公室。”冯菲菲立马答应道,“哦,对了,喊服务员买单。”
多哥勤快,立马出来,快步跑到大厅,喊买单。
多哥突然出去喊,声音挺大,闹哄哄的餐馆顿时安静下来,看看没啥好看的,沸腾开始,大家都各自专心吃饭,懒得理会了。
服务员拿着单子进来,交给多哥,服务员笑着说:“这位先生中气很足啊!跑得也快,差点弄错了哪个包厢。”
服务员说完,大家哄堂大笑起来。
冯菲菲也笑着说:“勤快要属多哥,年终给你跑腿奖,你值得我们学习。”
多哥没说客气话,接过单子,交给了刘小姐。
刘小姐没敢多看,立马掏钱,交给多哥。多哥将钱和单子交给服务员,服务员刚想转身离开,冯菲菲喊道:“慢点,我这里有会员卡,可以打折吧?”
服务员回来,说:“可以,请把会员卡给我,或者把会员号码告诉我。我去帮您办理。”
冯菲菲点点头,从随身带的包里找出一张会员卡。她的卡还真多,让在场的人侧目,不敢说,也不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