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当。
埋怨归埋怨,饭是还要吃。没有人买单,自己还是要出钱,要不,这饭就甭吃了。遇到占便宜的时候,还是要占,免得被人笑话,背后指指点点,那就不好了。
春燕的脸,由阴转晴,刚才还悲伤逆流成河,现在就像盛开桃花一朵,这个功夫十分了得。
楼下坐电梯,到一楼,出门左拐,出小区门,再左拐,右拐的街角,就是一家餐馆。这家餐馆,据说是湖南老板开的。创业很不容易,尤其是异地,外地人在本地人容易受欺负。本地人不做的生意,外地人来做,一般都是瞧不起的。外地人无所谓,反正豁出去,谁都不认识,闷声发财,这样更好。家里红白喜事,礼尚往来,倒也省下不少开销。大家都能理解,在外地回来不容易。
饭店不大,里面是操作间,外面是客人坐的地方,墙上挂着电视机,墙壁上有摇头电扇。
这个地方,主要卖小吃,以米面为主。一天二十四小时经营。不打烊。这个地方一天到晚都有人,闹市区,人流量较大。总有人经过,就有人吃饭,早晚都有。开小饭店,火不熄灭,随时来客,随时招待,这就是大城市的好处,很方便。
生意不错,人来人往,店里总有顾客,店员总在忙。电视总在播放节目,从不休息。
过了吃午饭的正点,也不用担心,这里照样会有饭吃。想吃热干面就有热干面,想吃米粉就有米粉。当然,要加点豆干也行,火腿鸡蛋都有准备,能满足不同顾客的需要。
春燕和金萍都在店里了,她俩能走在一起,表明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金萍已经风闻中午有免费食物,于是就格外警醒,找到比较好的位置,先把包放在椅子上占据有利地形,能看电视,也能吹到电风扇的风,出入也方便,然后再去窗口点吃的,帐算的比较准确,不会浪费一分钱。将预算的钱刚好买够要吃的东西。如果算超了,就放回去一两块豆干,问题就解决,这个时候,说减肥,不是励志,而是虐待。
春燕倒不讲究,坐哪里都一样,这个地方就像超市,达到目的就走,不可能以此为家,再说,没啥好家具,也没有什么煮茶焚香弹琴的人在。对这个地方流连忘返纯粹是胡闹,懂享受,不是在这里。明明是吃满汉全席的命,为啥要蹲在街头喝粥?
没想到,几乎所有的人都来吃饭,遇到免费的事,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传开,传开之后,就采取行动,过了这个村,没那个店,还客气啥?
饭吃完了,多哥去结账,闹哄哄的,老板娘非常清醒,谁吃的啥多少钱,张口就来,马上算清楚,这个对季柯南来说是挑战,难怪这小店开了这么久,生意越来越好,这个和老板的素质有关。
打道回府。
下午继续劳动,新家不容易,处处都要认真。
季柯南恰恰不愿认真去做。季柯南心想,这个地方是一二三把手常住的地方,其他人都在基层,基层有房子,有厨具,有吃有住,为啥要到城里?她们的房屋,她们负责打扫卫生,并保持干净。
所有同事到江城来,目的是开会,不是搬家,也不是常住,不必要弄得一尘不染,同事并非不勤快,而是心里堵得慌,都是比齐思娜大的,为何要给齐思娜服务?这个说不过去的。
说不干就不干,季柯南就真的进入男生寝室,开始安装高低床。这个活儿比较容易。对男生来说,也比较擅长这个,不费事,对女生来说,比登天还难。因为女生不清楚,螺丝的方向,到底向左还是向右,是松还是紧,都没有一个尺度,没办法掌控。
宋三皮说:“来得正好,需要一个帮手。这里有改锥,也有螺丝帽和螺杆。改锥有十字型的也有一字型的。你看螺帽的情况,灵活处理。我这里不需要女生,特别是齐思娜,如果她要弄,我就不让弄,她弄,弄不好,还是我的事,反而浪费时间。”
“看来,项目主任看问题非常精确,知道未来的情况。”季柯南随便说了一句。
宋三皮开心极了,竟然吹起口哨来,看来兴致蛮高。他的嘴大,集中气体,也不容易,亏他练过,还是能成曲调,也让人听得出是出自哪一首歌。他会吹,这个大概是大多数男人的共同的特点。
这床,季柯南已经很清楚,不可能睡一楼。也就是说,下铺永远都不属于季柯南。
只有上铺,无论是哪个上铺,都可以随便选。
这些木床搬家公司都感到头疼,有这么多,且比较零碎,搬家公司不愿搬零碎,喜欢整体。
男生寝室门斜对着女生寝室,同时,也斜对着办公室,如果喊去办公室谈心,很方便,敲敲门,喊喊人就够了。不用跑冤枉路。
一般来说,从尹贤仁的动作来看,他比较习惯关门,关门的好处,是办公室和女生寝室的女生不容易看到男生宿舍的动作和详情,减少了骚扰。
现代意义的骚扰已经不限于男的骚扰女的,大多数情况是女的骚扰男的。这个观念可能不对,可以保留该意见,人需要得到别人的肯定和赞成,甚至赞美。
男生寝室和齐思娜的房间隔着一条走廊,一个客厅,最后才到齐思娜的房间。所谓房间,就是将杂物间腾出杂物,改造成女生寝室,只有一间,上下床一放进去,空间顿时减少不少,这个寝室,也可能只能睡人,如果做别的,需要再次改造,现在多哥已经筋疲力尽,按照齐思娜的要求去改造,多哥需要多留几日,或者十几日也说不定。
这样的布局,非常合理。对面的阴气太重,对于男生来说,需要加强防范,最好的方法是不说话。女生的思维和男人不同,对同一样事务认识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