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鹤村的情况呢?”
“鹤村的情况好一些,村民比较积极。”多哥说。
“开始的情况怎么样?”阿宽问。一边问,一边迅速记录,生怕错过一个字。他忙得手忙脚乱,用录音笔录音,可能以后还会整理笔记。将多哥说的当成宝典,忙不迭地记录,为以后打基础。没准过一段时间,他就是这个区域的代表,或者说是专家,能帮助更多的人。
“这样吧,我说的不算,我们去问问村民吧,他们会解答你的所有问题。”多哥说。
多哥这样说,实际上在踢皮球了。多哥不擅长和人沟通,特别是港岛来的客人,他们非常务实,办事很认真,说话、做事都非常谨慎,待人接物比较谦和礼貌。
多哥感到别扭,但是不能不做这样的琐碎的工作。
文化差异、地域差异和年龄差异,都让多哥感到无所适从。这个差异,让他痛不欲生。
阿宽要去村子里。多哥肯定要去,否则,罪状里要加一条,需要费口舌解释半天,还不一定能说得过去、过得了关。
村子不是村委会。村子就是村组甚至村民家。阿宽的意思就是多聊和多记录,只有这样,才不虚此行。
用得上摩托车了。这个家伙比走路强得多。走路爬山,上下是垂直距离,骑摩托车是要走盘山路,弯道比较多。弯来弯去,的确让人担惊受怕。如果经常上山,就不怕,可坐车的人怕。一边是山,一边是悬崖峭壁。这个只要在电影里能看到的场景,真真实实发生在阿宽身边。这个在港岛生港岛长大的大男孩,第一次来到山深处,不是以旅行者的身份来的。
终于到了目的地,这是普通人家,山腰里建了一户,有菜园,也有白果树,一些杂树长得枝叶茂盛、郁郁葱葱的,离菜园不远的是矮的灌木丛,成为天然的篱笆,可以有效阻挡鸡进入菜园糟蹋。
这个农户的水池建在午后五十米的山坡上。水池离家的距离不长,很会选择,阿宽不停拍照,不停发出惊叹,看样子,这是他心目中的世外桃源。
“这里很好,山清水秀,适合养老。”阿宽说。
“你看的都是表面,如果想在这里养老,没有水很让人恼火。”多哥说。
“现在不是在解决么?”阿宽问。
“是的,没错,在解决,如果解决不好,或者有隐患,那不是前功尽弃吗?”多哥说。
“现在有什么办法?”阿宽问。
“走吧,那是主人,问问吧。”多哥指着在山坡上移动的一个村民说。
弯弯曲曲的路,看起来没多远,走过去,竟然用了十分钟。那人在除草。
“多工,多工,来了,这位是?”
“这是阿宽。”多哥解释说。
村民是一个老人,胡子鬓角都已经白了,头发花白,眼角鱼尾纹十分明显,脸上一笑,肉挤作一团,看起来沟壑明显,显得非常深刻,一看,就是有古老故事的人。
“老人家,你好!”阿宽说,打了招呼。
“你好!”老人说着,伸出右手要和阿宽握握。阿宽一看那手,简直不是手,是枯干的松树皮,而且指缝里都有黑乎乎的东西,指甲可能是自己折断,自然疯长,没有修剪。
阿宽顿时很挣扎,这到底是握还是不握,不知道是谁第一个这么做的,非握手不可,否则,不尊重对方,生意很难达成。如果握手,这哪里是手,分明是铁犁耙,非常厉害的手,一旦握,可能会有受伤的情况。
为了显得自己有爱心,不和村民拉开太远的距离,阿宽还是勇敢地伸出了右手。他被握住的手的一刹那,顿时感到钻心地疼。老农没有使劲,只是握了一下,不会导致严重后果会发生的。
阿宽已经意识到只是解决水的问题,还远远不够。想想那手指缝的黑色线条,他就有些不舒服。他的想法,村民生活的环境非常好,个人卫生却不太注意。希望解决了水的问题,养成良好的卫生习惯。
“你们每天洗几次澡?对不起,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可以告诉我吗?”阿宽笑着问。
“呵呵,阿宽你真有意思。这个是个人习惯,我们每天都洗澡。你不是吗?”老农问。
“我只是好奇,我也是每天都洗,你们不是没有自来水吗?是怎样洗的澡?”阿宽问。
“有水,需要去山下取水。现在好了,水管直接接到水源处,直接将水引到我们家的大水池。”老农说。
“是不是已经通水了?”阿宽接着问。
“是的。只是水池还没完工。”老农说。
“为什么没完工就通水了?”阿宽好奇地问。
“只是等着用。水池还需要养护,否则装不住水,这不是失败了吗?”他说。
“是的,如果水池装不住水,极有可能是失败的项目。所以,你们聘请的有专家吗?如果有,可以找专家赔偿。”老农说。
老农说的话,让多哥感到不痛快,不过,事已至此,只能这样。这些村民的素质有待提高,这个过程比较漫长,只有一步一步来。
“走,中午别回去了,到我家吃饭。”老农说。
“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你睁开两眼开始忙,中午要好好休息。”阿宽说。看起来阿宽比较会心疼别人。他的细心和体贴,
“回去干啥?回家不是也要做饭吃吗?我家老婆子已经在做饭,我们吃啥你们吃啥,不要嫌弃就成。”老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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