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没有。这是很好的心理素质。会开大车的,其他车就像玩具,不值一提了。
山区的路就是考驾照的场地,如果能走好山区的路,其他的路都是唾手可得的。这里的路真的很考验人,不是说说,不是吹牛,只有走过的人,才有体会。
有大巴车过来,季柯南还是停车让行,这个不能抢,抢道没好处。当然,从后面来的任何车,季柯南都不担心,如果出事,后车都是全责。一般来讲,后车的责任更大。
有了这个说法,季柯南当然不担心,最担心的就是对面来车,司机有的比较守规矩,有的不守规矩。在山区,山上相当于荒郊野外,如果出事,很难取证维权,所以,处处要小心。
好在这条路上,大型车在白天不算很多,主要是中型车、小型车,摩托车和一些农用车。这些车大多数在白天活动,夜里不活动。大卡车相反,白天不活动,夜里运作得欢快。
车总算走完了上坡路,真不容易,然后俯视下去,看看松村就在脚下,季柯南顿时感到豪情万丈,仿佛骑着高头大马,衣锦还乡。
看到下面一马平川,更让人有了冲动,这个冲动就是巴不得扬鞭催马前行。
下坡基本不用加油,但也不能空档滑行,这是常识,不能搞错。如果搞错,想想看,就季柯南一个人。如果出事,也是单方事故,苦果自己尝尝。保险还没买。
下坡时间用了七分钟,按照时速五十公里每小时来说,也算有三公里的路程。目测看去,大概就是这么远。
下坡就像哪吒三太子踩着风火轮,很快就到了宿舍。
梁马江在门口站着,估计在等人。昨晚输了钱,今晚无论如何要赢回来。这样,他就第一个看到季柯南。
季柯南下了车,梁马江笑着问:“怎么了?买了一辆新摩托?”
“是的。”季柯南不想多说话,就简单这么答。
“不错,不错,是名牌车,会买,真的会买。”梁马江说。
梁马江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正在听的就是尹贤仁。
尹贤仁听到了摩托车声音,就拉开了窗帘,再拉开窗子,看了一眼,只见季柯南站在摩托车旁边,正和梁马江说话。
“你说有事说,是什么事?”季柯南问梁马江,他看到梁马江面无表情,陷入痛苦的深思状态,就赶紧补充说:“早晨的时候。”
“哦,哦,我想起来了。是这样的,我家大哥准备买下你们租的房子。”梁马江说。
听了这句话,让季柯南很是意外。怎么回事?卖房子,这可是大事。
“哦,那是大事。买房影响我们继续租房吗?”季柯南问。
“这个没有影响。”梁马江说。
“没影响就好。我们租房,谁是房主,就给谁房租。这是天经地义的。”季柯南说。
“不影响,没事,你们继续租,房屋租金以后给我大哥。”梁马江说。
梁马江说完,就伸长脖子眺望远方,只差像孙猴子那样手搭凉棚,这样可以看得远一些。他的心,可能已经在牌桌上了。
现在的状态是一缺三,在哪里打牌都可以,哪里的牌桌,都有热茶,也管饭。无非是赢家要抽头给房东。
季柯南不想管那么多。摩托车已经买了,就要好好保管和使用。
于是,他打开了玻璃门,屋里的地面和外面的地面是一个台阶的距离。一个台阶的高度竟然是四十公分,可以想象一下,怎样将摩托车的前后轮平安过渡到安全的地方?
想来想去,还是搬一块混凝土,作为铺垫,减缓这个冲击力。
这个工作不难,就是锻炼一下自己的抓举能力。能力都是练出来或者逼出来的,没有其他捷径可走。就算满脑子都是想法,也要有人给实践出来,给做出来。如果做不出来,念头和想法就是再好也没用。
季柯南弄好了混凝土,然后推车上去,有些困难,不过,还是成功,关键是对新摩托车不熟悉。
车总算推进房间,然后锁上玻璃门。车停在光滑的地板砖上,季柯南担心支架会划伤地板砖,从而影响房屋的价值,就在支架下面垫了一块硬纸板。
一切弄停当,季柯南上楼,敲了敲尹贤仁的房间门。
“谁?”
“是我。”
“好的,马上来。”
季柯南听到拉铝合金窗户和窗帘的声音,然后一阵急促的脚步省,啪嗒一声,将门打开,尹贤仁问:“什么事?”
“就是更换房主的事。”季柯南说。
“换成谁?”
“梁马江的大哥,梁马湖。”季柯南说。
“他有房子吗?”
“有,就在那边,中间隔了三栋房屋。”季柯南说。
“明白了,可能是做生意的。”尹贤仁说。
“他是做生意的。家里有茶场。”季柯南说。
“你误会了,我说他是买了房子再卖房子,从中赚取差价。这个是做生意。有头脑的就会想着空手套白狼,借钱赚钱,借力使力,这才是商人,有这头脑,不赚钱才怪。老老实实的农民,只是老实,向土地负责,土地当然也对得起农夫,不过,如果遇到灾年,那就麻烦了。”尹贤仁说。
“我知道了。这个地方不是市区,谁会在这里置业购房?”季柯南笑着问。
“有钱人的眼光和我们不一样。梁马湖想得更远。能从不可能中找到可能。”尹贤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