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评价一个人要看全面。不能绝对。三国时代死了多少人?哪一个将军不背负着血债?都是差不多的。为了成功,可能不择手段。不管过程,只要结果。结果胜利了,过程也是好样的,结果是失败了,那么过程也很糟糕。”
“是的。你说的都很对,你咋那么有学问,真让人羡慕,你真是学富五车。”柳红说,流露出崇拜的目光。柯南心里很不舒服,这样不好,容易产生骄傲情绪。
车继续往前行驶。一直走平路,然后开始爬坡,一直爬,爬,到了山顶,上山上坡不用水降温,下山必须要浇水降温,发现山顶有加水站,就赶紧装满水箱,不加水,车就有危险。轮毂会发红,让橡胶轮胎燃烧。这个是很危险的,至少没有动力抓住地面,那就非常麻烦。最终会落个车毁人亡的后果。
山区行路,要格外小心,一不小心,就容易跌倒,跌倒几次,就长了记性。人的记性非常奇怪,老是忘记,很容易忘掉疼痛,只是伤疤好了,再也想不起,等再次受伤,才悔之晚矣。
柯南在山区坐车,总是担惊受怕,不过,他有一个法宝,就是睡觉,等睡着了,啥都不想,就不再害怕。上车就睡,中间车要加水,或者加油,醒过来上厕所,然后上车再睡。
以前的工作跑腿说话多,现在的工作也是跑腿说话多,说话没有以前多,面对电脑打字,跑腿多,也是坐车,不用亲自去跑。
柳红大概从家庭主妇到工作人员,需要一个华丽转身,到底怎样,还不知道,无章法可循,要看冯菲菲的个人喜好。她觉得行就行,觉得不行就不行。大概无法可依。刘小姐也是跟着她的脚步走,亦步亦趋,不舍左右,免得惹了她生气,让她好一段时间都不得开心颜。
车走它的路,车上的人各自怀着自己的心事,只要下车,各奔东西,没有什么牵挂,能能坐一辆车,也算是有缘人。能说上一句话,也算是投缘。大概不是陌生人,见面都不理,各走各的路,各发各的财,各奔各的前途。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即或有了同情和怜悯,也许是新一轮仇恨,新一轮的伤害,新一轮的博弈,滚滚红尘,就是这样在厌倦中产生新欢,在新欢里消退热情,慢慢重回冷静的时刻,人在,就有热茶,人走,水自然会凉。
来的时候总觉得很漫长,总也不到目的地,回来的时候就很快。这个时候,感到特别轻松。倒不是柯南有了新欢,她对柯南柔情万种,柯南却视而不见,守住了对他妻子的忠贞的承诺,柳红就是有心,也无胆子表白,人到了一定的时候,如果锻炼成功,是一个比较有自制力的人,就不会对旁边的野花野草看上一眼,而是埋头只想着自己的前途,不会被歧路所影响。
车到了终点站,下了车,人仿佛是道士下山,不是为了去看山下的女人,因为师傅说山下的女人是老虎,见了女人如同见了猛虎,要及时躲开,免得被老虎吃掉。实际上,真正厉害的不是老虎,是人心。人心不正,就容易造成祸患,在不远的将来,一定会有,就像贼来的时候,并不和主人打招呼。贼在暗处查看,主人在明处,如果要战胜罪恶,战胜敌人,就要付出代价做出牺牲。
他们还没回来,柯南和柳红在房间。
二人世界,想要犯罪非常容易。
柯南没有多想。因为柳红马上要离开这里回家复命。原来计划去新的项目村看看,计划有变。她说,冯菲菲让她先回去。
具体是什么事,冯菲菲没有说明确。冯菲菲已经通过刘小姐告知柳红,要即日起身回到江城。
柯南没想到这个,他一直在琢磨柳红去哪个村查看。一是松村,另一个是鹤村。
鹤村没有仙鹤,没有丹顶鹤,只有白鹭。一行白鹭上青天中的那个白鹭,鹤村应该更名为白鹭村,只是这个想法只有柯南才有,看样子孤掌难鸣,很难通过这个决议。
这个名称已经深入骨髓,人们不愿意改变,就不用改变,哪怕见到白鹭说是仙鹤也无所谓,不知者不为罪,不知者才最倔强,不愿意改变的,很难和人相处,人人都不完美,如果和人相处,必须要装。在聪明人面前装傻,在傻子面前装得更傻,不要和傻子辩论真理。傻子在井里生活多年,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包括蓝天有多广阔,有多么深不可测,傻子就认为天只有井口那么小,说多了都是笑话。
傻子在村里有不少,在城中村有不少,在机构里有不少,遇到傻子千万别辩论,和傻子多说一句话,就会影响自己的智商和情商,如果理会傻子,自己也会变成傻子。
傻子因为无知,所以无畏,啥都不怕,傻子可以嘲笑先知先觉者,认为先知是该死的。傻子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不允许告诉别人真相,实际是不想承认自己是傻子,需要挽回一些面子,于是就开始伪装成不傻的人。不想让人认为他傻,就要做一些让大家不敢小看他的事来,于是像疯狗一样乱咬人,引起高层的重视,才会有一个解决。
柯南很清楚,冯菲菲很傻,带着这一群往前走,她的任务是教书,教书之人,如果不安分起来,比那些只会呐喊的人稍微强一点。
柳红对柯南说:“这个地方很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你们的工作我已经搞清楚了。期待能加入到你们的队伍当中去。你说可以吗?”
柯南看着她的眼睛,流露出强烈的想要入伙的愿望。当然,她不在乎收入多少,只在乎能和柯南在一起。柯南有些犯难,人事录用辞退都是冯菲菲一个人说了算的。真难开口。
“这样吧,我不知道冯菲菲让你回去干什么。请不要在意,我是说,我直接称呼冯菲菲的名字,你不要告诉她我这样在背后喊她,主要是考虑到我们谈话比较方便,不必绕来绕去的,你清楚,有的人说话说了好半天,还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这就难办,我说她的名字,她是绝对的权力的拥有者,就是投资人来查账,也没啥问题。”柯南说。
“我以前被安排去新项目点,还不确定去哪个村。”
“计划没有变化快。一纸调令,就要分开。你说想要自由自在,怎么可能实现?端了人家碗,就要受到人家的管,不服不行。”柯南说,他很清楚,他们关系的不是一朝一日能建立起来,需要一个磨合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