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然对那只‘鸭子’(美国家庭人寿保险公司的商标有只鸭子)感兴趣,但是谢尔曼先生,我们不得不遗憾地告诉您,这起诉讼我们非常没有把握。”众达律师行在接到老贝尔的邀请之后,便连夜派出了精干团队来到洛杉矶。律师在美国一向是一个很有争议的行业,很多人并不喜欢律师,但是他们又不能否认律师是他们必须接触的职业。美国老百姓经常在各种场合调侃律师,可一旦自己发生什么事情第一个想到的却是律师。
杰德对律师倒是不反感,觉得没必要为某个职业赋予太高的道德标准,毕竟律师在美国也是个商业职业而已。因此美国律师对“名”和“利”是非常看重的,而“杰德谢尔曼诉美国家庭人寿保险公司”不仅有名,那可是全美所有媒体都关注的案件,甚至《纽约时报》和哥伦比亚广播公司已经将直播车开到杰德家门口了;而且利也非常高的,不说美国家庭人寿保险公司原本需要支付的赔偿金就很高了,若是陪审团再狠心砍一刀“惩罚性赔偿”的话,有媒体估算假如杰德胜诉的话,美国家庭人寿保险公司至少要赔偿七百万到八百万美金,而众达律师行至少可以分到一百五十万左右的律师费。这可是物价还没有高涨的1989年,八百万美金已经足够在贝弗利山庄再买两套房子了。虽然众达律师行很垂涎这笔律师费,不过他们的职业道德还是促使他们决定敦促杰德与美国家庭人寿保险公司庭外和解,因为上了法庭,一个“合同欺诈”就足以让这份保险合同彻底失效同时还会让杰德谢尔曼惹上牢狱之灾。
至于“杰德谢尔曼诉托德等人案”倒是不让众达头痛,即便没有德勤的介入,他们也有六成的把握胜诉。只不过有了德勤的会计报告,那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不过让众达不解的是,德勤与杰德的合同直到现在还没有定下来。当然,那是众达不知道杰德已经快陷入破产的窘境了。
唯一让杰德觉得有点好消息的是,自己与美洲银行的债务问题倒是很快解决了,毕竟老谢尔曼留下的存款和债券还是比较多的,用于支付短期债务倒是没有太大的麻烦。不过让杰德有些气恼的是,美洲银行对于他们转投富国银行的做法居然没有一点表示,甚至连大客户经理都没露出一丝“慰留”的意思。想来美洲银行已经在心底对谢尔曼家从富豪家庭中除名了。
不过富国银行对于谢尔曼家的到来倒是颇为高兴,不仅安排了专门的投资经理和客户经理,还对于谢尔曼家的债务等级做了一个比较宽松的评价,让杰德至少有办法去面对现在的日常开支。即便是如此捉襟见肘的日子,杰德还是不打算放过美国家庭人寿保险公司。袖手旁观的人,杰德并不恨他们,并没有任何理由要求大家必须帮助谢尔曼家;但是落井下石的人,杰德可就不打算就此了了。“必须起诉美国家庭人寿保险公司。”
“好吧。”负责此案的主诉律师耸耸肩,“您是老板,我们按您的说法做。”
于是谢尔曼家在“车祸谋杀案”之后再度成为洛杉矶全城关注的对象,毕竟美国财富新贵家庭对全美大型人寿保险公司的官司可不是一天两天能偶看到的。很多人知道这起案件源自美国家庭人寿保险公司拒绝赔付谢尔曼家保险金而导致的,但是更详细的理由因为已经进入诉讼程序而语焉不详。但是即便如此,各大电视台的直播车还是堵在法院门口抢第一手新闻。不过让记者们感到遗憾的是,谢尔曼家的“那个纨绔子”居然没有出席庭审。
杰德谢尔曼到现在才知道自己居然也是个风云人物,虽然自己成绩不错,否则也进不了南加州大学的电影学院。可是自己风流成性的新闻却时常登上小报的封面,而且小谢尔曼玩的可不是女模特、女明星,所有人都知道小谢尔曼爱的是男人。这可是相对保守的八、九十年代,谢尔曼的“断袖癖好”自然就成了媒体追逐的目标。再加上此时艾滋病发现还没有多久,公众对它还不足够了解,因此很快报纸上就有了“杰德谢尔曼是因为罹患艾滋病而被拒赔”的消息,这让杰德哭笑不得。杰德其实从醒过来之后就知道自己的性取向,但是自己倒是并不排斥。因为自己的前世也是个“同志”,只是因为家庭的压力而一直没有出柜。
所以杰德对自己倒是挺佩服的,能在如此保守的年代公开自己的性取向。而且就杰德的记忆来说,自己的父母是一直支持自己的,不得不说杰德真是一个幸福的人。不过有关艾滋病的传闻还是让杰德吓了一跳,这个时代的人对于不洁性行为还没有那么高的人士,要是因此罹患什么疾病的话就太倒霉了。但是自己匿名在医院的检查结果表明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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