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都是你吗逼的。”
“妈!妈!你想让我死吗!赶紧把二姐交出来!”阮福满彻底崩溃了,尤其是在看到她妈居然还犹豫想找借口的情况下,说什么都是为了他,装得挺像,“给你家当儿子我倒了血霉了,又穷又傻比,还看什么看赶紧交人!”
阮母没料到这人说话根本不留余地,一言不合就往死里打,原本还想着摆一摆丈母娘的款儿,在儿子的谩骂下啥心思都没了,麻溜儿的爬起来带人往前走。
按理来说这栋房子在村子里算不错的,尤其是当年刚盖的时候,那简直是头一份,这些年来陆陆续续的装修,内部也是亮亮堂堂的,所以当阮母七拐八拐带着人走到楼梯下面的阴暗小屋的时候,谢知言是真的怒了。
周围还是水泥墙面,说是屋子,实际上跟杂物房没有区别,挨着一个简易厕所,他把阮福满丢给小弟,伸手打开电灯,一个暗黄色的老式钨丝灯泡亮起,电线绳露在外面,爬满了蜘蛛网和脏东西,里面放着一看就是不知道多少年的淘汰家具,缺胳膊少腿的,破木板床上一坨发黑的棉絮,里面盖着一个人。
“这是人住的地儿?”一个小弟忍不住咂舌。
就连几个远方亲戚都觉得有些过,虽然重男轻女很普遍,也要凑合过得去啊,阮家这也太……阮母一边挂念着儿子,一边在丈夫的瞪视下瑟缩,她有什么错,不是一向如此吗,二丫头那破烂身子,还得住正房才行?
谢知言胸腔仿佛充斥着什么,他没有说话,但空气都快凝固了,众人都提着心吊着胆,生怕这位大哥来个突然爆发,砍翻一片。
他走上前,将被子拉开丢到一边,阮珍珍那张受伤又备受颠簸的脸露了出来。
他大致检查了一下,身上没有别的伤,但人现在是意识微弱,他脱下外套盖在她上前,伸手把人抱起来,昏迷中的阮珍珍仿佛有了意识,突然颤抖,双手抖动着想要推拒。
“媳妇是我。”
他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
怀里的女人这才垂下手,眼角渗出眼泪,不过人还是没醒。
门口的几个人根本不敢拦,看男人把人抱出来,还赶紧让路,走到阮家父母身边的时候,谢知言停下脚步看过去,目光沉沉。
“这房子都是用她的钱盖得吧,住着舒服吗?还有这小崽子,榨干亲生的女儿去养大别人家狼心狗肺的儿子,真他吗的笑话,老子这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好笑的事儿。”
他抬眼看着刷着金色油漆的栏杆把手,突然轻叹一声,“这房子还真不错,赶紧多住两天,因为很快,你们就将一、无、所、有,全、家、去、讨、饭。”
他一字一顿,阴狠的目光带着戾气扫过那一家三口,咬牙切齿。
“嫌我家珍珍是卖的,嫌她的钱脏?我看你们一个个用的挺爽啊!什么东西,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我要是你们早他吗一头撞死了,还好意思做人家父母呢,珍珍上辈子是杀了你们全家吗,造了孽了投生到这家虎狼窝。我警告你们,这事儿没完!”
“对,谢哥咱赶紧去医院给嫂子做伤情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