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睡觉必须抱着。”
谢知言给她拧了个毛巾,缓缓说着。
梁晓语把脸埋在毛巾里,半晌,才抬起头,眼睛红红的有些肿。
她深呼吸,“是我对不起悦悦,我没想到她这么……还好你带她找来了,否则再见到她,可能她就跟我生分了,这种分开的伤害对孩子来说太大了。”
她嗓音低低的,带着些后怕。
何止是生分,按照谢悦悦的性格,直接就不认妈了。谢知言在心里想着。
谢悦悦就是这样敌我分明,在她心里觉得有负于她的,一辈子都别再想得到她的认可。
“那我呢,”他抬眼,认真的看她那双和谢悦悦有些相似的漂亮眼睛,里面隐着泪光,更是柔美的动人,“梁晓语,实话告诉你,我和悦悦受到的伤害是一样的。”
梁晓语:“……”
她怔住了,第一反应是想笑话他幼稚,但对上他的眸子,心里又泛起了浓浓的心疼和酸涩。
这是她的男人啊,哪怕比不上s市里很多男人的财力,但疼她、宠她,拿她当自己的命一般稀罕。这是梁晓语深切体会的,这一刻,她妈的话再也发挥不了作用,她抖着声音说道。
“那你要我怎么办,一辈子赔给你们父女俩够不够?”
“不够。”
谢知言将人拉过来,盯着她光洁白皙的脸,“你的一辈子本来就是我们的,”他有些发狠,音调不高却异常有力,“知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我是怎么过来的,悦悦每天哭着睡着,问我要妈妈,问我是不是妈妈跑掉不回来了,村里的孩子就是这么追着她骂的,骂她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而我呢,我相信我老婆绝对不是这种人,我写信、发电报、打电话……生怕你家里出了事你赶不回来,所有人都说你不会回来了,你不要我和悦悦了,我不信。我谢知言喜欢的女人,娶得老婆,才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不是。”
梁晓语出了一身冷汗,她想哭却发现哭不出来,就这么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呆呆的看着他。
如同一个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拼命的压抑自己,又无所畏惧。
“所以我们来了,你有事耽搁了不能回家,我就带着孩子来找你团聚。”
谢知言说完,松开手,帮她站好,自己转身对着墙壁。
空气中都是他有些急促的喘息,这种奇异的矛盾形成一种无法言说的诱惑,无时无刻不再撩动着梁晓语。
懊悔、羞愧、激动,梁晓语嗓子有些发干,但还是努力开口。
虽然知道自己即将说出口的话多么苍白无力,哪怕随便撒个谎,眼前的男人肯定也会选择接受,但她还是选择了实话实说。
“我妈说她得了慢性病,必须要彻底休养才能好,让我接她的班。”她刚听到这个消息特别开心,“但是不能带你们进城,家里住不下,我知道她并不想接受你的存在。毕竟生病这个事儿是在我拒绝抛下你们回程后的说法,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僵持。我爸妈和弟弟,他们三个统一战线,就是为了让我留在城里,顺利接班,还商量出了个折中方案,说是我先在城里工作,等着分房子,分了房子以后再接你们回来,这样对谁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