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说道:“您继续说,嗓门大点,让左右邻居都听听,只要您不嫌躁得慌我也无所谓。我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孙子的事儿别想了,要怨就怨我能力不足,没能让有Y染色体的小蝌蚪冲到最前面,但我就这样,我跟梅梅也年纪不小了,身体也不怎么样,文静正是需要关注照顾的时候,一个孩子用尽全力还不一定养好呢,已经生出来的不管再去拼命的生是什么道理?总之,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再去生一个孩子。这话我只说一遍,以后我也不想再听你们来干涉这个问题。”
刘兰香和谢建国都傻了。
他们儿子平时虽然嘴上不会怎么说好听话,但心里一直是向着他们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能把韩梅梅使唤的团团转,现在是怎么回事儿?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那试管又不费你的事儿,白得的孩子,怎么那么傻呢,不会算账啊。”
刘兰香呐呐的说道,在儿子面前她始终是一个关切处处为孩子好的母亲形象,儿子突然刚起来,她也气虚。
“白得的孩子?去大街上捡一个才叫白得,同样都是女人,一个高龄孕妇要经历什么妈你不是不知道,韩梅梅的肚子不是肚子,她的疼就不是疼,合着只要我没有受罪就是捡便宜?照这个逻辑,也别六十能生了,我看新闻还有七十多能生的呢,你们二老赶紧试试,反正是白得的,我这边是没指望了,说不定你们能成,抱孙子比抱儿子还来的过瘾,顺便创造一下医学奇迹,妈你不是常说一句话,人定胜天,如果光说困难那就是内心意志不坚定,妈我相信你,加油。”
谢知言说完,把门关上,直接走人了。
他原本不想要理会,反正以后的事实会告诉他们,但这老两口实在是显得太过了,必须得打击打击,让他们认清楚什么叫残酷的现实,日子才能消停点儿。
屋内,刘兰香的头像是被固定住的似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半天回不过神。
最后,她指着门外,冲着谢建国不确定的问。
“他、他这个……”
“还没听出来吗,早告诉你不要听老徐的,家家的问题不一样,现在好了,把儿子惹恼了,看你以后怎么办。”
谢建国戴上老花镜,继续慢悠悠的看报纸。
“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说的时候你不是也满怀希望的,现在都推给我一个人!”
刘兰香不敢对儿子怎么样,可老头子可没那那么便宜,上前就拍打了两下。
“你看你这脾气,还没听出来吗,你儿子就是给儿媳妇报仇来了!”谢建国好不容易稳住身形,也有些生气,毕竟被儿子指着鼻子羞辱那滋味不好受,“早告诉你了,儿媳妇虽然各方面条件是差点,但除了自身条件外也没什么好指摘的,骗骗你什么都不满意,整天摆老佛爷的谱,现在明白了吧,你把儿媳妇得罪了,人家都不乐意来瞧你的脸色。”
刘兰香脸色大变,喃喃自语道,“不会吧,我儿子会因为那个女人冲我生气?”
可再想想,话里话外都是对儿媳妇的维护,还有那桩桩件件的嘲讽,不就是冲着她来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