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明明和瘦猴儿也学了不少,给他们点真家伙上手练练。”谢知言耐心的解释,毕竟世道不太平啊。
显然春娘也想到了这个问题,“练练也好,不求他们能武艺高强,遇到事儿了能自保就很好了,多谢夫君。”
她的眼神转到身侧高大的男人身上,语气中带了些缠绵之意。
伸手将他脏了的外袍接过,“热水已经好了,你快去洗洗吧。”
不料手却被男人一把抓住。
“我这背上痒得厉害,给我搓搓?”
春娘手一抖,袍子落地,对上男人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面仿佛蕴藏了深沉的火种一般,再也顾不上地上还未处理的脏衣服,直直的跟着他的步调走进去,然后——
“夫君,你这背上的疤痕没法子用药消去吗?”
她身上也有一些痕迹,他见过后便花了银子找老大夫配药,说是药,香香的更像是养肤的膏子,她坚持用倒是基本上消弭了,还滋润的很,现在身上的肌肤宛若新生。
还有一双满是伤痕的粗糙双手,男人会盯着她每天都好好养护。
这些被虐待留下的痕迹,逐渐消失,比起原本的暮气沉沉,春娘的性子也明媚鲜艳起来,仿佛那些晦暗的经历也一并消亡。
“要不,我的那些膏子也给你用上试试?”
她已经柔软光滑的手指,反复摸着那道长长的疤痕,心里疼惜的厉害。
“怎么,嫌弃你男人不好看?”谢知言嗓音有些粗哑,瞥了她一眼,“我一个大老爷们用你的香膏子,传出去我还做不做人了?!”
他捏着她的手指上移,给她指另一道伤痕,“那里看着难看,其实是小伤,这里才差点要了我的命。”
位于心口上方的位置,短短的两指长。
“这是猛兽抓的?”刚刚经历过一场,春娘只觉得浑身无力,她靠上去,有些好奇的看着。
“嗯,那还是我刚来陈家村不久,没钱,急于搞一笔大的,那年冬天特别冷,下了一场雪,我看见了熊掌的印子,便一个人上山碰运气,没想到运气还真不错,被那熊瞎子一爪子给刨出了个血窟窿。”
“这还叫运气好啊?”
看着谢知言一副讲别人故事的语气,春娘听得心都要揪起来,反问道。
“当然运气好了,当时雪下得特别大,我拼着死和熊瞎子干了个两败俱伤,咬牙滚到了山脚下,抬眼看着那大雪花片子,刚开始觉得冷,后来就冻得麻木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天要亡我。”谢知言转头看着她,语气低沉,“可谁知道,有个捡柴禾的漂亮姑娘从天而降,用她的帕子给我捆住了伤口,临了还用她的一捆柴火盖住了我。”
春娘惊异的张口,眼睛不住眨动。
“我够幸运,捡回了一条命,可惜不知道这样的漂亮姑娘是哪家的,否则说什么也要把她给抢了来,让她睡在我榻上,用我一身血肉日日夜夜来报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