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件好事,生出了莫离这么俊秀的孩子,总算能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不对,不止是对得起列祖列宗,显然先祖对他很满意,不然也不会将随身法器观雪和随风传承于他。
蓝启仁心里特别骄傲,他这辈子最引以为傲的便是他对弟子的出色教养,他最得意的弟子便是蓝氏双璧,两人又教出了更加出色的莫离,有这三人在,定能保蓝氏数百年安稳无虞了。
一想到莫离,蓝启仁便是满脸喜色,本打算训斥当初跟蓝忘机一起欺瞒他的蓝曦臣,他也轻轻放过了。
乐着乐着,他的脸色突然又黑了,又将怒火对准了蓝忘机,怒其不争的骂道:“你看看你,生个儿子欺瞒我是义子也便罢了,你儿子的长相没有半点随你之处,你自己好好反省吧!”
叔父是气糊涂了吗?儿子长相这种事情也是能反省的吗?
蓝曦臣无奈的想笑,忍不住为弟弟辩解一句:“叔父,阿念虽然长的不像忘机,但是阿念的身形和气质都与忘机一般无二,他出关那日,走在云深不知处,练剑的小童和守卫山门的弟子只观的到他的侧面和背影,皆将他认作是忘机。”
听到这里,蓝启仁也想起来了,何止是练剑的小童和山门守卫认错人,莫离出关那日,他余光看到来人,也将莫离当成了忘机。
当然,认错人这事他便不与两个侄子说了,勉强对蓝忘机道:“好在你还有一点可取之处。”
蓝忘机一整张脸上写满了“无聊”和“无聊至极”两个词语。
待忍无可忍,归心似箭之时,终于和蓝曦臣一起被他们的叔父放了出来。
莫离从先祖院落归来之后,魏无羡舍不得跟失而复得的儿子分开,拉着他的手把他带到了静室,他要跟儿子形影不离,从早到晚好好照顾儿子。
心里挂念这父子二人,蓝忘机迅速跟兄长告别:“兄长,那我便回静室看望莫离。”
“忘机!”蓝曦臣喊住他,道:“你觉不觉的叔父今日说话有些奇怪,就像变了一个人?”
蓝忘机道:“觉得。”
蓝曦臣一笑,道:“其实叔父是高兴所致,这十数年来,叔父心里背负了很多,他从没有像今日这样高兴过,不单是因为阿念是你的亲生儿子他高兴,他还高兴阿念终于得救,阿念病的这些日子,叔父忧心忡忡担心至极,整日守着丹房寻方炼丹,依照叔父往日的性格,莫家庄的那把凶器被带回云深不知处,他定会第一时间问灵,哪会拖到现在还未去探查,叔父他是真的关心阿念,蓝氏众人亦是如此,不单是因为他是蓝氏血脉,还只是因为他是独一无二的蓝莫离 。”
蓝忘机回道:“兄长,我知,莫离也定知晓!”
蓝曦臣微微颔首,笑道:“那便无事了,忘机你回去探望阿念和魏公子吧。”
听得魏公子三个字从兄长口中说出,蓝忘机突然耳朵泛红,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回了静室。
莫离的恶诅和反噬已被先祖蓝安祛除,但是他身体损伤过重,还需好好调养,跟羡羡爹爹回静室没多久,他便有些精力不济,昏昏欲睡。
魏无羡像对待小孩子那般,给他擦了脸,擦了手,带要给他洗脚的时候,莫离不愿意。
羡羡爹爹怎么能做给人洗脚这种事呢,哪怕给自己洗也不行!
魏无羡按住他乱躲的双脚,佯装生气道:“阿念,你不是说以后听爹爹的话吗?那我现在命令你,不许乱动!我跟你说,爹爹现在有一个愿望,就是要帮阿念洗脚,这个愿望要是达不成,就像阿念吃不到好东西一样,我也会浑身都不舒服!”
莫离无奈,怎么也争不过他,只好傻子般的坐在那,笑看羡羡爹爹给他洗脚。
他的脚何德何能,竟然让羡羡爹爹如此对待,真是羡慕嫉妒恨,唉,他就说嘛,羡羡爹爹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的爹爹!
脸洗了,手也洗了,脚也洗了,终于可以睡觉了。
莫离躺在床上开始不老实,搂着魏无羡给他盖被子的胳膊,道:“那我要和爹爹一起睡,阿念从来也没和爹爹一起睡过。”
魏无羡看着他笑,道:“好。”
恰好蓝忘机走了进来,莫离扭头看着他,又道:“我也要和忘机爹爹一起睡,羡羡爹爹睡在左边,忘机爹爹睡在右边,阿念睡在中间,有爹的孩子是个宝,我就是宝中宝。”
蓝忘机看着他们俩个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