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四人噗通趴倒在地,齐声喊道:“孩儿不敢,孩儿谨遵父命!”
欧阳震嘴角微微一笑,收起桌上的卷轴,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义父!孩儿有一事不明,还请义父指点。”旁边的木天雨一看大哥和三弟遭到了义父的训斥,于是说话格外小心。
“何事?”欧阳震平和的问道。
“算起来,此时段天德早已回到凤凰城,而我们如果此时赶往南海郡,恐怕段天德正严阵以待,而我御林军只有八万人,只怕难以对抗南海郡的二十万游骑兵,更不要说还有驭气司和南海郡各城的城防军了。”
“这一点你们不必担心,我早有安排,你们只需兵分两路,一路直取南海郡北大门宜阳城,另一路绕道云下郡的小云山直取南海郡东大门业城,而这两座城镇,我早已安排妥当,到时候你们可以直接进城。”
“那凤凰城呢?凤凰城武备司的十万人马也非同小可。”
“凤凰城?”欧阳震不屑的笑了笑,“现在的凤凰城恐怕早已不是他段家的天下了。”
四人互相看了看,心里突然冒出一阵冷汗,欧阳震竟然在南海郡布下这么大的一张网,而作为欧阳震贴身部将的他们竟然毫不知情!由此可见,虽然他们从小就跟随欧阳震,但是直到现在还不能取得他的信任,四人心里难免又生出一丝失落。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准备出发!”欧阳震命令到。
四人这才缓过神来,忙叩首道:“是!”
木天雷退出大帅府,看了看手里的兵符,又看了看闪着稀疏星光的夜空,长叹了一口气,道:“以后我等行事务必小心,切不可恃宠而骄,莽撞行事。”
“没想到我们为义父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竟然还无法取得他的信任!”
“今后,只能靠我们四兄弟了!”木天雷回头看了看一脸惆怅的木天风,怜惜道:“老四,以后你要和欧阳萱保持距离,切不可听之信之。”
“我知道了。”木天风不情愿的回道,又回头看了看欧阳府。
木天风喜欢欧阳萱在御林军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欧阳萱为人孤傲,而且对他总是不冷不热,外加上自己是孤儿,虽然被欧阳震认为义子,但是身份依然卑微,显然配不上身份显赫的欧阳萱。
而且,欧阳萱性格豪放,而自己又优柔寡断,气境更是和她无法相提并论,欧阳萱一直把他当做哥哥一样看待,因此多年来,木天风都一直将这份情谊埋在心里。
“哎!”木天雷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直奔御林军大营。
按照欧阳震的帅令,御林军兵分两路,由木天雷、木天云率领西路军直取宜阳城,而木天雨和木天风率领东路军绕道小云山,当夜四人提点兵马即行出发。
经过近半个月的急行军,两路大军分别抵达预定位置,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当木氏兄弟准备大战一场的时候,两座城池的大门竟然大开,出来的并非作战部队,而是迎接他们的守城官员。
木氏兄弟心中虽然疑惑,但是几经试探,确信城中并无埋伏,这才明白义父早已安排好一切,随率军进城接管了防务。
至此,整个南海郡北大门和东大门已经被打开,南面是兽族领地,西面则是飞鸟不能过的圣灵山脉,整个南海郡此时被围得铁桶一般。
虽说南海郡仍有二十万游骑军,但是没有段天德的命令,这二十万游骑军无人能够调动,此时游骑军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经过几路探马回报,均未发现其踪迹。
南海郡北部有一山,距离宜阳城不足五十里,高千丈,方圆百里,人称涂山。涂山南侧有一断崖,刀削斧砍一般,站在断崖之上,可以俯瞰整座宜阳城。
“看来南海郡要变天了。”一个尖细的女子的声音从断崖传来,周身环绕着一条黑色雾带。
“不只是南海郡,是整个东篱国要变天了。”另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女子身后,那是一个身着白色斗篷,身材佝偻的男子,男子手里拄着一个拐杖,肩上站着一只乌鸦。
“恐怕是人界要变天了吧!”突然从崖底窜出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男子说道。
“这不正合主人的意思吗?”女子奸笑道。
一股黑烟从空中闪过,黑色斗篷飘然落在女子身后,“一切都按照主人的计划进行,但是主人还是有一些担心。”
“就为了一块石头?”沙哑的声音质问道。
“你懂个屁!那可不是普通的石头,只有它才能够——”
“住口!”黑色斗篷打断了女子的话,“休在此处浪费时间!我们还有要事要做!”
女子自知失言,低头听着黑色斗篷的训斥。
只见黑色斗篷伸出两只干枯的双手,女子和另一个男子一看,迅速化为两道黑眼钻入那两只手的手心。
随即,黑色斗篷摇身一变,化作一个灰布长衫的游方郎中,手持一根登山杖,朝山下款款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