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的心情,转身对着苏含韵说了声“谢谢”。
苏含韵一下子沉默起来,握住了李功绩的手,然后靠在她的肩膀上。
李功绩比苏含韵高出不少,并不能看见她的表情,“这里可是教导处的门口哦,被老师看见的话,会很麻烦吧。”虽然这样说着,却没有躲开的意思。
“就一会会儿就好。给我一点点时间,让我就这样靠一下就好。”苏含韵流露出的是难有的软弱。
她一定是担心得快疯掉了吧。虽然没有说出软弱的话语来,但是李功绩明白,这一次,如果没有这个青梅竹马,在那个时候,脑浆就已经迸裂在楼下了。
他抱住苏含韵的时候,感觉到了她身体的柔弱。就是这副柔弱的身体,将两个男人的生命所挽救了下来。
苏含韵双臂的关节,现在在还在产生着剧烈的疼痛。将两个男人从栏杆的另一边拉回来,绝对不是这纤细的双臂轻易可以做到的。关节一直在不断地颤抖不停。现在已经不能再使出任何一分力气了,哪怕是一根针,苏含韵可能现在都捡不起来。
另一方面,在做笔录的时候,程依夏的精神状态并不好。不论看见谁,都会不断瞪着眼睛问他,“你就是正义的使者吧?你就是正义的使者吧?你就是正义的使者吧?”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从某种意义上来,程依夏所质问的警察,的确是正义的使者。
而由李功绩口中的证词,他并没有说出最后的那一刻,是程依夏将自己拉了下去。而说是当时想去把他扶下来的时候,不小心发生了事故。
当时也没有其他知晓当时真正的情况。这件事情就当作了一般的自杀未遂。
程依夏作为事件的主角,并没有像李功绩和苏含韵一样早早获得了自由。而是在不断被盘问着。警察们觉得这件事情,包括潘达明的失踪案件,和程依夏都有很大的关联。多少能获得一些情报的话,都是值得的。
苏含韵今天和李功绩放学后,一起回了李功绩的家。
“程依夏会被怎么样?”李功绩放下书包后,还是忧心忡忡地想着程依夏。今天他想警察撒了谎。明明程依夏在之前,就有谋杀的嫌疑。但是自己却为那个想杀掉自己的人开脱。
本以为苏含韵会怒斥自己一顿,没想到却带了一些温柔的说,“不知道呢,可能会被学校开除吧。”
“这样不是很不公平么?”李功绩原本就沉重的心情,又被落井下石了一般,“这不又像去年一样了吗?结果却不还是什么都没有做到吗?”
“这不是你的错。”苏含韵从后面抱住了李功绩,心里不断在责怪着这个笨蛋。
“那这又是谁的错呢!”李功绩少许有些将声音提高了,却又马上轻了下来,想起程依夏的脸孔,在楼顶的时候,他不断质问着自己母亲的死究竟是谁的错的时候。错误的事情总是由一个做错事情的人类所发起。
要说错的话,自己也有必须道歉的事情,“对不起。”李功绩抓住了苏含韵从自己身后抱住自己的手。
他感受到苏含韵在低声抽泣着。
苏含韵是不会说出软弱的话来的,李功绩非常明白这一点,能够看见此刻她这样的表现,已经是非常幸运了。
但是,就算是李功绩,他也有自己的偏执。
“我……我的命是你救的,本应该按照你的意愿去行动的。”李功绩紧紧握着苏含韵,“但是,无论如何,我晚上也想去程依夏那边看一下。如果就在这里放弃了,那就等于什么都没有做。”
“恩。”苏含韵出乎李功绩意料之外的点了点头。
苏含韵不会阻止李功绩,因为她了解他。他在竭力对自己的纯真和善良进行着自我救赎。就如自己白天和李莉莉老师所说的。如果只是因为接受了挫折,再次放弃了这样的事情,李功绩会一辈子活在自我创造的罪过之中吧。
自己要做的,并不是作为良师益友给他提出,不要再去管这件事情类似的意见。要做的却是,在李功绩要跌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的时候,用自己的双手去拉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