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绽开的妖艳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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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黑暗的走道中，浮现出那个总是会犯着傻笑的男人的面容。这一次，他将脸上的神经紧紧绷住，这是他少有的严肃。

    “你把程依夏关在哪里了。”李功绩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他不能容忍眼前这个将自己朋友逼到绝境的男人，“你为什么要让把程依夏逼到这样的地步。你不是正义的使者吗？我觉你的行为根本就称不上正义。”

    “汝为何会如此在意程依夏这样的一个人，根据吾辈所知，相识不过短短几个月而已。汝为何会为了这样的男人，只身闯到这里的险境中来。”

    “因为程依夏是我的朋友。”可以明显看得见，李功绩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你电话里说过，只要我来到这里，就可以放了程依夏。现在你可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

    这种话语，极具有他的风格。

    我将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面具上，另一只手，将自己的披风散在空中。破烂的布头在空中发出哗哗的声响。

    “吾辈为正义的使者，即为正义的化身。汝认为什么是正义？”用这样的视角来观看这样的世界，真是的无比的愉悦啊。

    “这种复杂的问题我回答不上。”

    “那好，那么请你回答我的一个问题。在你的面前，有三个人。分别为甲乙丙。甲饿了一周，乙饿了三天，丙天天有饭吃。那么请问，如果你手里有一篮子面包，你会怎么分配？”

    “当然是给甲和乙多一点面包了。”李功绩不假思索就回答了。

    “这就是你所认为的正义？”我皱起了眉头，但是李功绩从外面是无法从看得见面具内我的表情。嘴角甚至都不自觉地上扬，想笑起来。

    “恩。”李功绩坚决地点着头，帮助弱者，才是正义吧。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才是自己心中的正义，通过这个问题，自己也明白了自己心中的正义。

    我开始笑起来，却尽量不让声音里显现出来，“没错，吾所认为的正义也是如此。但是，这样做却违背了公平。”

    李功绩的表情明显怔了一下。

    我心中愈加狂欢起来，如果这个纯粹的李功绩，他绝对是不会靠自己的眼睛所发现。正义和公平，很多时候是背道而驰的。因为可怜弱者，所以给予弱者更多的恩惠。这又违背了众人认知中又一项至高无上的品质——公平。

    “程依夏是他母亲的直接死因，他的母亲因他而死。他是个罪人，不孝之子，理应下地狱。现在不仅给他自由的生活，你还希望他走出自己的阴影，卸载自己杀母之过，像个常人一样生活。这难道就是你的正义吗？”

    我一步一步逼近李功绩。他的表情已经开始混乱，笨拙的嘴巴编织不出什么辩解的语言。不需要解释清楚帮助程依夏是正义还是公平。他自己的内心，已经开始混乱。他正是生活在那些阳光的环境下，生活在没有背叛，充满朋友和信任和小镇子中。他这样完美的人生，只要给他一点点小小的冲击，他的内心就会崩溃。他心里的平衡将被打破。

    “但是他一定是不希望自己的母亲死去的！他每一天每一天都流露出来的是痛苦的表情。那种难受的表情一定不会错的，他一定非常后悔当初所做的那些事情。如果你要说程依夏是凶手，至少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李功绩变得激昂起来，是我没有预测到的。从他的眼睛中，也可以读出不少执着。

    但是仅凭这种程度的执着，是无法与我内心中，化为怨念的执念相比的。赢到最后的，一定是我。

    “可是，他是真的想杀掉你啊。”我缓缓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之后他僵持在原地好几秒，“他憎恶着你这样没有心机的笑容。会照耀出他内心的卑微和险恶，所以他想杀死你，将你这个耀眼的光芒抹去。不然他的心情是不会宁静的。”

    “你……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