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熙沉默了,咬着下唇,清冷的目光带着愤怒的火焰紧紧瞪着阿良。阿良无奈地低下头,偷偷抹掉额头上的汗气,这些问题让他很是尴尬。五分钟后白若熙冲出会议厅,直奔乔玄硕的办公室。阿良和星辰连忙追在后面,完全阻挠不了她前进的步伐。她速度太快,让守在办公室的军人也来不及阻挡。大门推开的瞬间。办公室里正在开会的一众人等全部看向了门口。白若熙一怔,愣在原地,怒火中烧却不敢再吭声,阿良和星辰进到办公室后,肃立行礼,严肃地道歉:“对不起,三少,少夫人她不配合调查,还……还……”乔玄硕微微点头,示意他们不用再说。在场的人也不敢吱声,保持安静地坐着。白若熙此刻很是尴尬,乔玄硕的下属都在这里,她也不能像个泼妇一样不识大体的。她语气温顺,鞠躬道歉:“对不起,打扰了,你们继续。”说完,她转身出去。阿良和星辰又跟出去。白若熙此刻不想再说任何话,她就不信凭自己的能力走不出军区。下楼,跑出训练场。到处都是搭建好的防设,驻守的军人比平时多几倍,每个人都备战状态潜伏再防设台后面。军车,卡车,坦克车……手枪,机关枪,冲锋枪……阵容相当宏伟。白若熙一路走向大门,没有人敢阻挠,直到门口的军人才有权利阻挠进出人员。白若熙被拦下了,要求她回去。白若熙对此已经忍无忍,她无心想参与他们的军事实战,更加不想再管爆炸案件。只是捡到疑似投爆凶手的东西而已,她就这么倒霉被牵绊得脱不了身。“少夫人,现在很危险,不能出去。”阿良劝说。白若熙握拳,气得拳头发抖,内心无比烦躁,一字一句道:“有种给我一枪,否则别拦我,我不是乔玄硕的下属,他没有权利命令我,限制我,我不是犯人,如果你们敢限制我的自由,我现在就报警。”星辰耿直的开口:“警察不会管……”“所以你们可以无法无天了?”白若熙看向星辰怒问。阿良和星辰无奈地保持安静。白若熙直接推开铁门,走出去。看守的士兵显得为难,但也不敢阻挠阿良和星辰只好跟了出去,边给乔玄硕打电话报告事情。外面的道路空旷,山脉婉转,到处都是树林田野,无边无际。白若熙一个人走在大路上,左右看着,除了荒废的草地,就是被军区里面的人开发出来的田野,植物相当茂盛。方圆几里都是山脉。阿良追在后面,劝道:“少夫人,回去吧,你这样走几天几夜都走不到城里的。”“我就不信没车经过。”“都里不是通车的大道,现在进出的基本的都是我方军车,或许敌方也会派车来打探情况。”白若熙突然停下脚步,目光看着右面的玉米地,感觉不太对劲,声音放低,小声问道:“输了会怎样?”“这就要看三少跟邓肯开会定下的协议了,基本上都是一
些比较艰巨的任务。”“什么意思?”白若熙眯眼看着玉米地,愈发觉得哪里有问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听觉特别的灵敏,她总感觉那边有细细碎碎的声音。阿良站在她身边,也警惕地看着左右两边,说道:“好比上次实战演习,邓肯输了,就带着他的精英部队跑到沙漠边境维和,绿建,驻军,一去就是一年多,那日子真的是苦不堪言的。”白若熙心软了,如果因为她而导致乔玄硕输了,后果她不敢想象。她连忙靠近阿良,小声呢喃:“9点钟的方向,玉米丛里有动静。”阿良和星辰立刻警惕起来,不管真假,都拔出没有上弹药的手枪,对准玉米林。白若熙淡淡地笑着说:“如果我中枪了,算出局,请把我送回去。”说完,她冲向玉米林。“少夫人……”阿良急着叫道,没想到白若熙会自己做诱饵去试探情况。在白若熙冲过去的时候,阿良和星辰也看到了玉米林动静特别的大,里面的“大老鼠”开始窜动。白若熙心急如焚,只想自己中枪,早点出局。“砰。一枪巨响。若熙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没东西?片刻,玉米林里站出一个伪装得很好的士兵,他头戴的玉米帽上是红色灰烬,满脸都是红粉末,表情很沮丧。阿良和星辰对视一眼,笑了。白若熙生气地转身怒问:“谁开的枪?”她还没有中枪,怎么就把别人给out了呢?阿良和星辰耸耸肩膀,抿唇表示不是他们干的好事。白若熙转身,才发现道路上面站着一个穿军装的威严男人,乔玄硕。白若熙好奇乔玄硕作为一个军队的主力,贸然出来,就不担心被捉?阿良走到士兵身边,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兄弟,打探军情的吧?很不巧让你碰上我们少夫人了,走吧,到我们军区休息休息。”士兵恼火地拉下伪装帽,走向军区。白若熙也踩着草地走向乔玄硕。她刚走上马路,乔玄硕立刻命令:“马上回去。”白若熙仰望着他清冷俊气的脸颊:“我不管你们的实战演习有多严肃,多认真,我只是一个外人不想参与这些事情,请把我送走。”乔玄硕眉心轻蹙,脸上暗沉冷清,“作为我乔玄硕的老婆,你没有得选择。”“我算你什么老婆?”白若熙苦涩一笑,很是讽刺:“对我一点信任都没有,这种老婆要不要也罢,反正都这样了,还不如在协议上面签字,我们就不要有纠葛,免得大家都为我们的事情伤心难过。”乔玄硕垂眸看着她清冷的眼神,语气低沉:“白若熙,你做过什么事情让我值得信任?”白若熙苦涩地露出淡淡的冷笑,一字一句:“你是不是有病?娶一个你不信任的女人,还死死捉着不放?”乔玄硕眸色瞬间暗沉下来,握住白若熙的手腕,狠狠地拽到自己的面前。白若熙感觉手腕隐隐疼痛,他眼眶布满了红丝,咬牙切齿地压低声音娩出绝冷的话:“就当我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