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熙如羽翼般长长的睫毛在男人的脸颊上闪扑两下,惊愕得无法反应过来。身体僵硬着,心脏像雷鸣似的鼓动,快要爆炸般狂跳不已。唇齿间是男人清冽的气息,淡淡的烟草味夹杂着清新的甜润,他像疯了似的,带着惩罚性狂野地吸允着她的唇舌。疼,涨涨的疼着“嗯嗯……”白若熙反应过来,双手抵上他的胸膛,拼命挣扎着,用力捶打他结实宽厚的胸肌,头用力扭动,可男人的唇像带着吸力,紧紧的往她最深的口中搅动,恨不得把她吃了似的。唇瓣一阵疼痛。白若熙心里难受得说不出话来,用尽所有力气在挣扎。是害怕,是涨疼,更是心痛。可她双手却被男人握住,抵在头顶墙壁上,健硕身躯把她身子压在墙壁之间。她无法动弹,气息缭乱,全身细胞都无比抗拒着。泪水缓缓从眼角滑落,流淌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她想大喊,想哭,想逃,可是男人的力道太大,她再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她哭泣着呐喊,却出不了声:不用碰我,求求你不要碰我,三哥……挣扎到最后,她力气没了,被吻得快要窒息。双手缓缓垂下,双手僵直,身体一动不动任由他惩罚,肆意地揉虐着她的唇。他的吻粗暴,带着危险的攻击。似乎要吻到她气绝身亡,把她揉虐至死。直到她的泪流淌下来,他尝到泪水的味道,才微微一怔,滞停下来。下一秒,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她的唇。整个空气都弥漫着炙热的气息,两人的呼吸变得粗,心脏起伏着。白若熙感觉唇微微疼着,肿胀的充盈感,泪水不由自主地滴落,她把头低下来,下巴埋在胸前,不想让这个男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男人身上的阳刚气息依然缭绕在她的鼻息间。她紧紧掐着拳,肩膀沉重地快要塌下来。乔玄硕珉了珉唇,后退了一步,看到的是白若熙低着头的脑袋。气流变得暧昧而尴尬,两人自己也沉默着。她的反抗让男人的心情愈发糟糕。乔玄硕禁欲的嗓音十分沙哑:“很嫌弃?”白若熙咬着下唇,恨不得咬出血来,咬破自己的唇瓣。她是嫌弃。只不过是嫌弃自己,怕自己弄脏了他。她有洁癖,感情洁癖也特别的严重。认定了一辈子的男人,想把最美好的一切留给他,却被毁的一干二净,剩下满身的罪恶感。一想到过去,她都能被自己恶心到。。她吸吸鼻子,伸手轻轻抹掉泪珠。凝固的空气夹杂着压迫人心的气流,白若熙感觉很难受,很难受。但她还是故作无所谓,珉着唇抬起头,虽然被吻得很狼狈,被惩罚得很难受,依然挤着僵硬的浅笑,缓缓道:“乔先生,既然离婚了便是陌生人,你这样信不信我告你猥亵?”“你告我?”乔玄硕不由得冷冽一笑,讽刺的语气淡淡问:“你向谁去告我?”“别以为你是将军就了不起,夕国还是有法律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乔玄硕眯着冷眸,突然往前一步,白若熙吓得顿时闭上嘴巴,不敢在说。她
跟这个男人相处过,知道他哪一种气场是动怒。对视男人深邃的冷眸,她哦了一会嘴巴,闭上了,不打算再说。乔玄硕双手插袋,俯视着她,再问一次:“我不想欠你任何东西,既然在这么重要的场合说出当年是你救了我,那你这一次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只是不想你跟尹蕊在一起。”白若熙鼓气,握紧拳头很是气愤地看着他。乔玄硕眸色一沉,顿着了。白若熙紧张地撩了一下耳边的发丝,被男人高深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虚,眼神到处乱瞥。深怕他会误会,她紧张地解释:“你别想错了,我不是吃醋,更不是对你还有想法。我只是觉得尹蕊她不配。”“为何这么多年也不说?”“我觉得是一件小事情,没有必要说,但我一直都不知道尹蕊会把这件事向你索取报恩。当年她的确在场,她也帮忙了,不过她是帮忙打了个电话叫救护车,所以你别觉得亏欠她什么。”“……”白若熙顿了顿,紧张的咽下口水,缓缓道:“还有我被唐立德弄到船上的事情,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查出来,但这件事是尹蕊安排唐立德做的,唐立德早已被我逼供说出真相。”“……”乔玄硕浓密的眉头深深锁住,一言不发地看着她。高深莫测的双眸让人看不透。白若熙珉唇叹息,抬眸对视他一眼,又瞥开目光,很是感慨:“作为前妻,我是希望你幸福的,尹蕊真的不合适你。”这是乔玄硕听到过最可笑的笑话。他冷哼一声,隐约带着愤怒。幸福?她还有什么资格希望他幸福?“你……”他淡冷的声音刚发出单音,不远处便传来一道女声打断了他的话。“玄硕。”白若熙看向声音的方向。见到尹蕊走来,她脸色沉了,目光变得暗淡。尹蕊挤着无害的笑容,踩着高跟鞋,拖着漂亮的晚礼服走来:“玄硕,宴会已经散了,我到处找你呢。”乔玄硕冷眸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厌恶,他眼角余光扫视尹蕊一眼,静静凝望着着白若熙。一秒,两秒……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尹蕊站在边上,紧张地看着乔玄硕,而乔玄硕的目光似乎已定格在白若熙脸上。白若熙望向尹蕊,是愤恨的目光,脸色愈发难看。时间变得静止,空气凝固在这一刻,局面变得僵持。白若熙首先打破这僵局,仰望眼前的男人,小声说道:“我说的全部都是真话,你要认真想清楚。”乔玄硕眸色沉了,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向尹蕊。白若熙紧张地看着他,尹蕊也显得紧张。然而,男人走到尹蕊身边,突然牵起她的手,拖着往外走。尹蕊受宠若惊地看着乔玄硕,愣了好片刻,又回头对白若熙露出一抹得意的浅笑。望着两人牵住离开的背影,白若熙惊愕得目瞪口呆,心房下的怒火顿时沸腾,紧握拳头气得快要绝气。那一瞬间,她眼眶湿透了,咬着下唇嘀咕咒骂:“乔玄硕,你这个笨蛋,傻瓜。”“你脑袋一定是被驴踢了,被马踩了,被水淹了。”“气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