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以前就猜测过到底满足哪些条件后任务才会被触发, 而这么长时间的仔细观察也让他确认了所谓村镇交流等级其实就是和村镇的融入度。
只要在日常生活中融入怀树乡, 村镇交流等级的完成进度就在不知不觉的上涨中,达到一定程度后系统就会颁发任务。
然而夏秋一直以来都对他接收的任务的难度有些疑惑。
任务难度太低了。
每次接收到的任务对当时的他来说都只需要稍稍收集下就能满足系统的任务要求。
比如说这次的任务二:出货100个牛奶。
夏秋手中的牛奶数量确实还达不到任务要求,但是任务中没有规定牛奶的品质,也没有规定牛奶的种类,更没有规定牛奶的产出地。
对于现在有着足够资金的夏秋来说, 只要去市面上收购100个最低品质的牛奶就能交差。
他根本不会去出货手中更高价值的高品质牛奶,所以他有多少牛奶存货都是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因此,这个任务一点难度都没有。
没有任何难度的任务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夏秋想不通这个, 之后他开始疑惑,村镇交流等级这一系列升级指标到底是游戏本身程序的设定还是系统的设定。
如果是游戏本身的程序设定的升级指标,从逻辑上讲得通, 夏秋对此能理解。但是, 一个经营类游戏的任务难度设置的过低,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毕竟这类游戏的玩点就在于一个又一个近在眼前却又难以达成的目标,达成一个后面还有一个, 让人耗费大量时间后不知不觉的习惯于沉迷其中。
如果这是系统的设定, 这种多此一举的任务设定和系统想要尽快提高这个世界自由度的目的就很冲突了。
另外, 他对于系统是不是能决定任务难度、更改任务要求也有着疑问。
而系统这次发放的任务验证了他的猜想。
这次的木桥断裂完全是突发事件, 除非夏秋的大脑也被控制了,不然他跑到桥上这件事情只是他自己的决定, 小桥断裂更是个巧合。
那么系统发放的任务一:提供怀树乡修建小溪木桥所需金钱5万g,木材50个,只能是临时添加进去的任务。
据系统所说, 这个世界本身的游戏程序是早就设定好后上市发行的,这就意味着它并不能根据情况进行即时的更改。如此一来,能做到临时添加任务这件事的只有系统了。
系统能决定任务的难易度,甚至能直接决定任务的内容。
“系统,派发给我的任务都是由你制定的吗?”夏秋开门见山道。
系统也不含糊,并不回避这个问题,“是的,宿主任务由我决定并派发。”
夏秋皱眉。
这种情况就回到了那个不通的逻辑上了,多此一举且和系统的目的冲突。
如果系统连他的目的都是谎言,那这件事就是个大麻烦了。
夏秋想了想,旁敲侧击道:“我记得你说过我的一言一行都在推动着世界的改变,那村镇交流等级这个系列设定能直接去掉吗?”
“不行,”系统断然拒绝,“该设定为游戏程序设定,系统无权删除。”
“那任务为什么是由你发放呢?”夏秋想不明白。
“村镇交流等级系列设定是原牧场物语游戏的主线,在衍生成世界的时候这部分设定并没有存在的必要,所以只留下了碎片。
然而自我衍生并没有全部完成,需要你来进行下一步加工,在你来到这个世界后,为了能推动世界发展,我们在这些碎片的基础上做了修复添补工作,因此系统具有发放任务的权限。
村镇交流等级这一主线是你和世界的纽带,如果该模块删除或丢失,你将无法对世界自由度再造成任何影响。”
系统这么长一段话真是给夏秋提供了不少信息。
如果他说的都是实情,那么首先夏秋之前的怀疑都被推翻了,系统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多此一举,也和他的目的并不冲突。
其次,系统手中的权限并不小,至少应该没有他之前说过的“无法对已有游戏程序做任何删改”那么小。
最后……
“我们?”夏秋问道,“除了你还有谁?能谈谈你背后的人或者组织吗?”
系统陷入了沉默。
夏秋也猜到了这是一个禁忌话题,不想再体验一次大脑电击的他识情识趣的换了个问题:“所以你用你的权限特意给我降低了难度?”
系统也没否认,“是的,我可以在规定范围内对任务难度进行设置,而为了让你更容易的完成任务,我将任务难度设定在了最低,并尽量和你现实中原本需要做的事情重叠在一起。”
比如,本来就要修建桥,就顺便把这个也作为了任务。
“对此非常感谢。”
夏秋说完后这句就切断了和系统之间的对话,他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
系统做到这么一步,要么是纯粹出于善意,要么就是有什么事情让他急迫的想要完成任务、达成目的。
那么,系统到底是那种情况呢……?
这个夏秋暂时无从得知,他这会儿也没功夫去细想了。
他切断和系统的对话后,时间重新开始流逝。
因为积雪过于危险的原因,今天一整天都被夏秋留在家里的豆蔻跑了过来。
眼看着豆蔻就要跑到自己腰上围的毯子底下了,下半身凉飕飕的夏秋忙蹲了下来。
他伸手接住了豆蔻随后捧了起来,“今天在家玩的怎么样?开心吗?”
豆蔻想了想嘟起了嘴,抱住了夏秋的手指气哼哼,“不开心……”
“嗯?为什么?”难不成是被同学欺负了?
夏秋下意识的看向了小米和老白。
然后他发现了一件事——今天三个小豆丁并不是在别墅里面玩,而是在他的床上玩。
这当然不值得夏秋惊讶,夏秋惊讶的是,这几个小豆丁背后当沙发靠垫一样倚着的竟然是芝麻。
芝麻见夏秋望过去就给了他一个无辜的眼神,尾巴甩了甩,身子动弹了下像是想要起身。
正在灌酒的老白伸手拍了拍芝麻,芝麻一下子又趴了回去,乖乖的一动不动。
这可太不正常了,要知道想要把猫大王管服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豆蔻几次抓的芝麻嗷嗷乱跑,芝麻都过后就忘,还时不时的要倒坑一把豆蔻。
老白这才来了多久就能直接把猫的本性都改变了?
“秋秋……”见夏秋忽略了自己,豆蔻更委屈了。
夏秋忙又看向他。
豆蔻这才心满意足,可怜兮兮的告状道:“饼干,没吃到。”
豆蔻说的饼干自然是夏秋在动物中心给他买的那个可好吃的奶香手指饼。因为豆蔻吃起来没个数,给多少吃多少,所以夏秋现在限量供应,今天出门的时候只放了十来根在房间里。
十来根对豆蔻的胃口来说塞牙缝都不够的,更别说这是让他和朋友共享的,这点分量也就让他解解馋。
不过……没吃到是怎么回事?
豆蔻看了看夏秋,又转头去看老白和小米。
老白喝着酒给了他一个你看着办的眼神。
豆蔻瑟缩了一下,但随即因为夏秋的存在壮起了胆。
他搂紧了夏秋的手指,蹭了蹭道:“小米吃了饼干!”
夏秋看向了小米。
“哼!”小米也超气的,抱着肉呼呼的手臂盘腿坐着,一下就撇过头不再看豆蔻。
“想吃饼干~”豆蔻撒娇道。
老白倚着芝麻,凉凉的补充了一句。
“豆蔻和小米玩游戏,打赌把饼干都输给了小米。”
夏秋的眉皱了起来,他重新看向了自己手中的豆蔻。
豆蔻抬起头瞄了一眼夏秋,没反驳。
夏秋沉声问道,“豆蔻,是这样吗?”
豆蔻感觉出了夏秋语气中的严肃有些不安起来,抱着夏秋手指的手也缩了回去。
他乖乖的站直,又抬头瞄了一眼夏秋,点头,小小声的承认了。
“……嗯”
夏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明明是个单身狗却提前承受起了为人父母的烦恼。
豆蔻一听夏秋叹气就慌张起来,两手不由自主的拧在了一起,目光闪躲地看夏秋。
“你其实知道自己做错了吧?”夏秋摸了摸豆蔻脑袋。
见夏秋还愿意摸自己脑袋,豆蔻没那么不安了,他犹豫了会儿,点了点头。
“自己说说看,错在哪儿了?”夏秋说道。
豆蔻揪了揪衣摆,弱弱的道:“……不该打赌。”
夏秋却摇头,“偶尔打个小赌是正常的,但是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全部赌进去是不对的,特别输了之后还想翻盘,就又继续赌。你有没有这么做?”
豆蔻想了想,点头。
夏秋又摸了摸他脑袋,“还有哪里做错了?”
“……不该告状。”
“错!不是不该告状,而是不该乱告状。”夏秋拧起了眉,“隐瞒实情,更改内容的告状就是撒谎!”
豆蔻一下子抬起头看夏秋。
在小孩子心里,撒谎已经是最严重的指责了,豆蔻从亲爱的秋秋嘴里听到这个词不亚于在心上被重击了一下。
他的眼中一下子聚起了眼泪,水汪汪的,下一秒就要开闸变瀑布。
夏秋又叹了口气,小心的给他擦了擦。
“我不想这么说你的,但是你确实做了这样的事,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起责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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