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香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睡了。
天亮了吗?
陈香一下子就惊醒了,猛的坐起来,往窗外一看,天还是黑乎乎的。
陈香摸了摸脖子,不知怎么的,她喉咙有点疼。
陈香摸黑下了床,摸索着到了桌子边,伸手摸着水壶,摸到水壶了,可是没摸到杯子,陈香直接拿水壶里的水灌到嘴里,一口又一口。
喉咙总算不那么疼了。
陈香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点烫。
昨天她被她娘送到县卫生院,医生检查的时候她正好醒了,她听到医生还要她去拍片子,死活不肯。
“娘,拍片子得几块钱呢,我没事,喝点药就行了。”
陈香她娘李春花看陈香醒了,又心疼那几块钱,就听陈香的话,没做大检查。
让医生开了点药。
陈香当时就想离开县卫生院的,可是一动就难受,后来在医院的病床上躺了半天,到下午时才让她娘办的出院,这来一趟卫生院,就算是没做什么大检查,可还是花了十几块钱呢。
陈香走到窗边,将窗户推开一条缝,看着天上的星星,琢磨着,过不了一会天就该亮了。
陈香也就没睡了,她慢慢腾腾的换了衣服,她还病着,就加了一件她娘给她的厚袄子,这袄子是深蓝色的,很暖和,可陈香不太穿,这袄子裹得厚厚的,穿着像头笨熊似的。
等着等着,陈香有些饿了。
她从枕头下摸了把小钥匙出来,打开床边的柜子,里面一小盒发糕,是她娘昨天看她病着没胃口给她买的。
就四块,昨天她娘吃了一块,现在还剩三块了。
陈香饿得厉害,这凉发糕她咬下了一大口,慢慢吃着,一边吃一边数时间。
等这三块糕点都吃完了,外头的大公鸡终于叫了。
陈香赶紧将屋里的油灯点上。
她将被子叠了,又利索的将包发糕的油纸给塞到口袋里,这才小心的出了门。
“阿玉,阿玉。”
陈玉在屋里睡得正香,突然听到有人喊她,那声音越来越大,陈玉想装听不见都不成。
谁啊,一大早就来过来吵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陈玉听这声音好像是从大门口传来的。
这叫声也熟,是她堂姐陈香的。
陈玉知道,等她会娘肯定会把她堂姐领到她屋里来,她叹了口气,认命的起床了。
等她穿好衣服,推开门一看,星星还挂在天上呢。
这天还没亮呢。
陈玉出来就看到她娘刘巧云正领着堂姐陈香往她这边来,陈香脸色比昨天好了一点,不过还是透着病气。
陈香正在跟刘巧云说话:“二婶,昨天我不舒服,陈玉去我家,都没跟她好好说说话,我心里过意不去,觉得今天身子好了些,过来陪陪她。”
刘巧云道:“你这孩子,都是姐妹,计较这些做什么。”她心里纳闷,这阿香来这么早就为了跟阿玉说说话?
陈香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不是怕阿玉不高兴吗。”
不高兴?
阿玉不是这样小气的人,要是别了听了这话信了,那阿玉成什么人了!
刘巧云脸拉了下,“我家阿玉在你心里就这样的人?”
刘巧云他老公是大队长,她一向不用看人脸色,这人就没什么弯弯肠子,想什么说什么。
陈香立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她赶紧跟二婶道歉:“二婶,是我不好,是我想多了。”
二婶在大队里明面上重男轻女,看重儿子,可心里还是疼闺女的,她都没说什么,二婶就不高兴了。
刘巧云也缓了脸色,“你们女孩家,还没嫁人呢,你跟阿玉又是姐妹,若是这话让外头听到了,还不知道怎么想阿玉呢。”
“这年头,女孩的名声顶重要的,可不能落人口舌。”刘巧云又强调了一遍。
别说姑娘家嫁人之前,就是嫁人之后,都得小心。
万一被安什么帽子,可不好受。
陈香听到这话,脑子一下子炸了。
她脸色变得惨白,手也有些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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