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丽芳可是啥都说了。
这些话虽然是白丽芳连蒙带编的,算不得真,可是,也不该是像陈玉这样无动于衷啊。
比如那胆子小的一点的姑娘,听了这话,那不得害羞成什么样。
泼辣一点的姑娘,听了后,肯定要张嘴骂人的,可瞧这陈玉,听了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话,咋就板着脸,一丁点反应都没有呢?
白丽芳失望极了,又觉得陈玉跟陈香不愧都是姓陈的,一个鼻子出气,就算知道陈香做了那些恶心人的事,陈玉都不愿意说半句陈香的不是。
陈玉能说什么,当事人就在树后头呢。
说人家不要脸,水性杨花?
那也不可能啊!
说人坏话那还要背着人呢,哪有当人面说人这不好那不好的,还是亲戚呢,不好结仇。再说了,陈大队长跟陈香他爹关系好着呢,她就为陈香这破事,把两家的关系弄僵,不值得。
陈香做的事再丢人那也只能在家关起门来说,传到外头,那陈家就真成笑话了。
陈玉见白丽芳一脸郁闷的盯着她的脸使唤劲瞅,便道:“好了,你们说这些话,我肯定不会传到外人那去的,放手吧。”
白丽芳琢磨着,陈玉这话的意思是:陈香的事陈玉不到外头说,会跟陈家人说。
也行吧。
白丽芳满意了,反正,目的达到就行。
白丽芳也不拉着陈玉了不让走了。
现在陈玉随时可以回家了。
不过,临走之前,陈玉倒是好奇一件事: “你怎么知道那人是丁一然的?”是猜的还是咋的?
听了那么多秘密,也不差这一件了。
丁一然这人陈玉还是知道的。
他从城里来的下乡知青,长得斯斯文文的,很会说话,什么都能聊,什么人他都能聊上几句,连住在牛棚里改造的几户从不与外界来往的人家,丁一然也能说上两句。丁一然很会交朋友,有他在的地方特别热闹。
也因为会说话,大队里的老少娘们特别喜欢他,人气相当高。
当初陈大人长给陈玉挑对像时,还把丁一然放到名单里了。
后来经过陈大队长一番打探,发现不合适。丁一然这位同志很有野心,也有拼劲,这一个小小的前进大队压根就留不住丁一然。
陈大队长就把丁一然从自己的女婿名单里划去了。
白丽芳一听这个问题,笑了,这一笑整个人都生动起来了。
她像是炫耀似的说道:“当然是我查出来的!”
“你可不知道,我琢磨着陈香跟人约会,那人又不是丁大力,那肯定就是别的男人啊。陈香眼界高,一般人可瞧不上,我这算来算去的,脑子灵光一闪,就想到了知青办的那些男知青,我暗里盯了陈香几天,发现她老爱往知青办跑,有什么好东西都往那边送(最近白丽玉从陈香那边得到的零嘴都变少了,引起白丽芳的不满)。”
“那天我是没看清丁一然的脸,但是我发现陈香那些日子老爱往知青办跑,我跟着去了。开始没查到什么,可是后来我看到了一件用毛线织的黑色背心,那是陈香亲手织的,就穿在丁一然的身上,这样一来,就很明显了。”
白丽芳的表情很得意。
她多厉害啊!
白丽芳等着陈玉的夸奖。
陈香太不小心了,出轨这样的事,还不藏着掖着,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似的,陈玉心里想着。
白丽芳还说了一句:“那个黑色的毛线还是王大力出钱又出票买下的,专门为陈香买的。”
结果呢,那织成的毛衣穿到了丁一然的身上。
王大力真是个冤大头。
白丽芳说完,就把目光落到了陈玉的脸上。
这么大的事,陈玉知道了,那陈家人肯定很快就会知道了,不知道陈香到时候会怎么样呢。
真是期待啊。
白丽芳的嘴角翘起。
陈玉轻吁了一口气。
陈香这骚操作,真是绝了,拿着王大力给买的东西,辛辛苦苦的织好,转头就送给了丁一然,真能耐。
关键还叫白丽芳背地里给发现了。
陈玉更加确定堂姐陈香是有了。
恶心、想吐,吃不下饭,每一样都跟怀孕的症状一样。
这事比堂姐跟人偷摸约会可严重多了。
另一边。
躲在树后面的陈香沉默了,这事她做得隐秘,白丽芳是怎么发现的?
她猛然一怔,白丽芳怎么知道丁一然穿了黑色的毛线背心,那衣服可是穿在袄子里头的,白丽芳扒了丁一然的衣服?
陈香脑子里突然就浮现白丽芳去扒丁一然的衣服的画面,她顿时怒火中烧。
这个小贱蹄子,跟王大力搅到一起不说,还去勾搭丁一然,实在是可恨。
这一次陈香再也忍不了了。
陈香气冲冲的从树后头走出来 ,就听到白丽芳跟陈玉说,“这事王大力也知道,我跟他说的,他还亲自去知青办找了丁一然。”
王大力连这事也知道了?
这白丽芳真不是东西,什么都敢说!
陈香气得脸都扭曲了一下,她加快脚步,冲上前,一把揪住白丽芳的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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