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真他妈的是个天才呀。躺在区公所给分配的床上,包振华为自己在会议餐上的表现兴奋不已。本以为会引起公愤的举动,却让自己的机智给化解了。他忍不住想喝点酒庆祝一下了。
尽管他并非酒鬼,酒量好的他平时也是难得喝酒的。但是此时此刻的他就是忍不住有着强力的喝酒愿望。他从床上弹起来去了街上唯一的一家饭馆。
这也能叫住饭馆吗?低矮破旧的老木屋,陈旧得看不出出自于哪个年代,估计应该在两百年以上了吧?
这小子是从起伏不平的木板上的陈年灰尘作出这样的判断的。靠壁而坐的他,随意伸手在木板壁上擦了一下,居然擦出一手的污垢来。这小子恶心得要死,食欲随之全无。
在如此恶劣的环境里居然能把生意给做下去,这小子只能以不可思议来形容。随之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老板兼服务员则笑着迎了过来,"同志,你要的菜已炒好了,你看看还要点什么?"把手里端着的酒放在桌子上,"我老婆子马上就把菜给端上来。"
这小子犹豫了,他从未在如此恶劣的环境里进过食。但是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而现在到基层来工作了,要是不能与大家打成一片,那就等于是先输了一策。暂且把这当作是磨炼中的一道坎吧?
他强迫自己留下来,哈哈笑道:"谢谢你了,不用了,也就是喝点酒而已,就这两样菜已经够了。"随之坐下端起酒闻了闻。
老板是个瘦小的小老头,见他这样做,赶紧嘿嘿笑道:"同志,这是我们自己酿得酒,你尝尝。"
这小子喝惯了高档酒,自制的酒是从未听说过的,感起兴趣起来。端起来大大地尝了一口,辣得直啊气。这也叫酒呀,如此之糙。不过下肚以后,细细品味,却有着一股回荡的浓香。
"怎么样?"老头仍然是微笑着,"还吃得惯吗?吃得惯的话,这酒就免费了。"
酒糙但人和气,想想以后将少不了与这样糙的酒打交道,他只能违心地说:"不错,香,"停顿一下接着问道:"老板,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给我免费呢?"
"嘿嘿,不瞒你说,象你这样,一个人一来就炒三个荤菜的,我开这些年馆子,你是第一个。来我这里吃饭的,多数是吃素的,炒上三个荤菜的,再怎么着也是三个人以上,才会如此大方。"
"所以你就要给我免除酒费,这也不怎么说得过去呀。"
"怎么说不过去呢,你想想,我这二两酒才能卖多少钱呀,成本八分,卖价一角六。而我这三样菜就净赚了你六块钱,当然就可以不要你的酒钱了。实际上我还有个意思,就是为能接待上你这样的客人讨个头彩。"
"哦,原来是这样。你是想图个吉利,以后能够多接待些象我这样的客人。"
"正是,我们生意人就图一个吉利,这么说吧,别说这二两酒,今天你能喝多少,我都给你免费。"
说话间,老板娘已把菜上齐,居然多出一个素菜汤来。这小子以为老板娘给搞错了,提醒道:"我没有点过汤呀。"
老板替老板娘回话:"没有错,这汤也是我免费送给你吃的。"
包振华夹了一筷子菜尝了一下,那味道真是不敢恭维,真是不敢相信这样的人还能开馆子。突然觉得一个人喝酒真的是太孤独。要是林小兵在就好了,那样二人就可以好好地边喝边说事了。
这么一想,越发在感觉到了孤独。得抓紧时间把他给调过来。他拿定了主意。然后对准备转身离去的老板说道:"别走呀,"见老板停下,接着说道:"来陪我喝一杯。"
老板犹豫了一下,不肯坐下来,"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得去招呼客人。"
"我已看过了,这个时候了,不可能再有什么人来的,坐下吧,放心,不少你一分钱的。坐下,坐下,就当是我请客。"
见推脱不了,老板这才在他对面的凳子上坐下来,"那我就不客气了,"冲着里面叫道:"老婆子,打一斤酒来。"
两人对饮起来后,包振华想趁机打听一下张三雷的情况,也好为接下来的工作中作为参考。
不过老板一听张三雷的名字,就说:"同志,我看你这身打扮应该是个过路人吧?怎么关心起不该问的事来了?来,来,来,喝酒,喝酒。"
"你不够朋友,既然知道我是过路人,就用不着这样紧张呀,就当是吹牛吧。"
"好吧,那我就说了,怎么说呢,这人呀,对待老百姓还是不错的,不过对他的部下就没有那样的好脾气了,据说是喜欢弄权,要是谁冲撞了他的权利,那可不得了。"
老头说得是实情。
此事张三雷就在自己的家里发着疯呢。他一进门就把挡在脚前的凳子给踹到了炉子前,差点把炉子给打倒了。
急得他老婆冲着他叫道:"你发什么神经呀,好好的招你惹你了,你拿凳子来出气。"
跟着跨进来的他的心腹兼军师副区长车光荣赶紧向区长夫人使眼色,"嫂子,你就别说了,大哥心情今天是真的不好。"
区长夫人会意地点点头,默默地把凳子拿起来,试探着问道:"出门时都好好的,这是怎么啦?不会是与新书记闹别扭了吧?"
"知道你还要问。"张三雷顺手抓起一个茶杯狠狠地摔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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