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一块做事章法,效仿古关云长之风,讲究媚下欺上,大不了一拍两散。社会底层人员多他们不多,本就是泥腿子光脚的会怕穿鞋的么?
余文轩看的目瞪口呆,才哪到哪就僵了,完蛋了,多好的机会!真是两个从东北老林子钻出来的棒槌啊,在这个圈子里低声下气多正常的事。如同赵雁翎之前说的,忍一下能死?换他,别说态度不好,就是抽他个嘴巴子,能让他亲手导一部戏他也愿意。
他还试图挽回:“有话好好说,犯不着……”
胖子打断他,指着李广:“说个**,今天没把他脑袋削放屁,已经是给小王总面子。妈了个巴子的,孙子,出门你当心。”
两人当先出门,余文轩笑的比哭还难看,恹恹的跟着走出去。本来还以为这是一次难得的接触这个圈子的机会,不想是以闹剧收场。
刚走出咖啡店门,李广从后面追了出来。
“等等,小赵,咱们进包间详谈,有想法可以慢慢讲嘛,不用大动肝火嘛。”
赵雁翎看他神色如常,似这等前倨后恭的话完全不会影响他,不禁佩服起来。这年头,连导演的演技都这么过硬吗?
胖子冷笑:“咋地?想稳住我们哥仨,然后叫人来找场子?那好,别说该配合你演出我视而不见,给你一个机会。”
李广既恼火自己为何不听话鬼迷心窍的摆谱,又暗恨眼前这俩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简直就是愣怂货,妈的不按规矩说话办事,摆不清自己位置,让他在助理面前出了个大丑!
他知道,就算让赵雁翎走了,回头小王总也不会说什么,却会留下一个办事不利索的印象,影响后续发展。一点小事都办不好,以后还怎么用?三条腿蛤蟆没有,等机会的两条腿导演一抓一大把。
“误会了误会了,因为这部电影需要你本色出演,刚刚就是试探一下你的性格,咱们回去细谈吧。”
赵雁翎看他自圆其说,想想也不愿因此撕破脸,给胖子打了眼色,跟他一起进去。
卡座上收拾空了,在服务生引领下来到包间。李广是这里的常客,要包间一句话的事,之前坐在卡座是为了享受那股悠闲的气氛。
有了不愉快的插曲,赵雁翎失去了周旋的耐性:“我没有长期在娱乐圈发展的意思,也没有那份虚与委蛇的功力,有话直说,你也别见怪。”
李广面露微笑,态度和蔼,好像长辈看晚辈:“说说看嘛。”
“虽然没演过戏,但已经答应小王总了,我会尽百分之二百的力气演好。进了剧组,还是你说了算,让我干嘛绝无二话。让我去爬珠穆朗玛峰,眉头都不会皱一下。”赵雁翎先把基调定下。“但是这个剧本不行,有明显的其它电影痕迹。”
闻言李广那厚厚的老脸也不禁红了,他是最先看到剧本的人,当然知道这点。不过到这个年纪,还默默无闻,不是导演功底不扎实,而是缺少了那份灵性,拍出的东西没特色。借鉴别人的风格容易还不会犯错,何乐不为?
转转眼珠,他忽然笑了:“赵老弟,是不是对剧本有什么想法?集思广益嘛,有想法可以提出来,让编剧好好修改,争取拍出一部真正的好电影。”
赵雁翎噎住:“这……”
见他面露难色,李广打起了鬼主意:“当明星不但是为挣钱,还要有野心,喜欢被追捧那种狂热感。这说难也不难,和你满世界打野一个道理,你只要把同行当野怪对待就行。谁手段高明,能不断克服困难,谁就上位。”
余文轩在旁深以为然:“英雄所见略同。”
李广用长勺敲咖啡杯,用叮叮声做鼓点打气:“人生就是中流击水不进则退,就是永不停歇的战斗。每个夜晚能和惦念的人道晚安,每个独处的日子里你不能觉得舒坦!”
余文轩击掌:“着啊!”
一人,我饮鸡汤醉,醉言李广说得对……
赵雁翎看看余文轩,心道你丫抢着把鸡汤喝了。
李广又说:“这样,你把剧本拿回去琢磨琢磨,有什么建议随时联系我。我一会儿把这件事和小王总说一下,他会理解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