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拉契亚山脉地质久远,长期侵蚀造成地势较为平缓,岩质大多是结晶岩和古代沉积岩,而山麓台地露出的多是花岗岩。
赵雁翎回到以花岗岩为依托,用紫荆编就篱笆墙外,打量那些骨头做成的线条。忽然见篱笆刮着的布条,他暴力的掀开,中人欲呕的腐臭味扑鼻,他以手掩鼻好悬没吐了。
怪不得空气中弥漫淡淡的臭味。
原来篱笆墙内藏着一具男尸,白人,面部已经肿胀,龅牙外突,面相奇丑。
惊起的苍蝇乌泱泱的盘旋,赵雁翎忙不迭后退。如果变态猎杀游客,绝不会找这样货色下手的。赵雁翎眉头拧成“川”字,感觉事情的发展扑朔离迷,搞不清状况。
“极度不适,暂时关闭。”
“怎么感觉死者才是变态?”
“死者为大,楼上留口德……”
他拾起棍子强忍恶心驱赶苍蝇,发现尸体肝脏部位被子弹击中。只是5.8mm小口径的狙击枪,依然因空爆效应给死者造成巨大而骇人的伤口,远比电影中残酷。
扭头再看那些绑着骨头的树皮,他发现最新树皮还带淡绿色,是最近才完成的“作品”。
他凝重道:“我有个不成熟的猜测,先说好仅仅是个人猜测。我觉得,原本这是死者的地盘,变态鸠占鹊巢而已。看那些树皮是新的,但骨头最老的有几年之久。我猜,无论人骨还是动物骨骼都是死者的‘战利品’,然后被变态艺术家狙击手拿来搞成了骨骼绘画。你们有学习艺术的吗,能看懂画的是什么?”
“有那么点伦勃朗的意思。”
“看不懂。”
“变态的世界我不懂。”
赵雁翎看完这边才朝戈迪藏身处走去,美利坚水友催促他快去营救,貌似警方的人员则劝说他原地等待警方救援,他对此置之不理,坚持自己计划。
戈迪依然哀嚎,声音忽大忽小,声调高低起伏。丫惨叫都能叫出韵律,看来并无大碍。
距离戈迪百米外,赵雁翎躲在大树后,四面八方的查探。没发现变态存在,朝戈迪望去。
戈迪手臂汩汩流血,却捂着肋巴扇,已经不在树上,他倚靠在树干上喘息,反正听声音中气十足。看样子不是中弹受伤,手臂伤口更像是匕首划的。
如果肋骨断了,也有可能因内部感染而死,但死的不会那么快,应该能撑到警方救援。
忽然赵雁翎看到戈迪两点钟方向百米开外的一束紫萁动了动,眼睛顿时凝望去。若全部动,他不奇怪,但只有一束动肯定有问题。
人是不可能绝对意义“凝固”,血液不畅就算神仙也受不了。
他瞧出端倪,原来变态将两片紫萁叶抠出很小的洞,狙击镜透过小洞观察,连枪口都用叶片挡住,所以赵雁翎刚刚没能察觉。他这样虽然足够隐蔽,却有个致命缺陷:他无法转移视线,狙击镜只能朝单独一个方向望。
赵雁翎轻而易举的绕过去,为了不发出声音他专挑苔藓地走。在未惊动对方情况下,眼见他就接近目标,半路忽然杀出个程咬金。
因为对方是专业狙击手,他不敢大意将全部心神放在目标身上,从而忽略其它才被程咬金暴露了行踪。
一头高大的棕熊不知在哪觅食,嗅到了赵雁翎味道暴躁起来,四肢着地狂奔而来,声势之大地都震动就算聋子也会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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